此时宁王的脑海里一会儿如暴风骤雨般闪过这几个闪亮的大字,一会儿又如惊雷滚滚般闪过柳相那张淡漠的冷脸,总之就是相当的糟心。
至于为何?
呵呵,因为他干不过柳相。
曾有闲人纵观本朝局势,将数得上的大臣均调侃了一遍,轮到柳相时,那人一顿,仰天长叹,“柳现年此人,不可多说啊。”
有不长眼的一味刨根问底,给他根竿子就非要往上爬,“为啥不能多说?”
那人神色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往事来,不禁抬袖捂脸,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说多了,都是泪啊。”
虽含糊不清,但此句可谓完美诠释了朝中群臣对柳相的一致看法,尤其是在宁王眼中,柳相真的是一个太过彪悍的人物,他惹不起!
要搁往日,惹不起,他就躲了,可今番他却躲不过。像逼宫此类的谋逆大事,开弓焉有回头箭?是死是活,他都要努力搏一搏。
“你大可放心,柳相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到京也就五六天的时间。”聂小碗困倦得揉了揉眉心,又道:“到时他若不承认,可让哀家与他当面对质。”
宁王沉思片刻,道:“到时母后还要帮儿臣一把,柳相再如何好,也就是个外人,始终不如自家人亲。”
“那是自然。”祸水已引,她与小皇帝便暂时安全了,聂小碗遂含笑应道:“哀家哪有帮外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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