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落的时间,踩着雨点的哒哒声飘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侧头去瞧,只见雨帘中,有头青驴从小道那头慢吞吞出现,上面坐了位天青衫的男子,头上戴的箬笠遮住了半张脸,使人瞧不清他的样子。
雨还在下,啪啪坠地,青驴不急不慌路过了茶肆,片刻未停,那男子似是惬意极了,单手扶了扶头上的箬笠,径自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没等雨停,云叔便道:“小世子,云某要走了。”
少年眨了眨眼,模样天真,“云叔,将才那人也是你的棋子么?”
云叔沉默。
这几天,聂小碗过得心累。
宁王之事已昭告天下,他既是为太后死的,又是先帝亲封的王爷,这葬礼自然要格外隆重,聂小碗晓得轻重,将此事全权交由礼部负责之后又亲自坐镇。
正因如此,宁王妃对她的怨怼情绪减了大半,还特意来了皎阳殿拜谢。聂小碗见此心中又不好受起来,待她一走,便赶去了勤政殿。
对于柳相那日同她保证的尽快查出此事的真相,她本就心有怀疑。而且这几天,她心头一直萦绕了一个怎么想都想不透的问题,虎符为何在柳相手里?
勤政殿很静,宫女太监们垂头在殿外候着,小皇帝趴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御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掩住了柳相的面容,他敲着手指问小皇帝:“兵部的温大人要钱了,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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