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在汾河长街的旧宅子寒酸成什么样,朝中大人们一清二楚。
对于他如此独特的癖好,大人们总是在背地里长吁短叹。
肖大人说:“约莫是被自家的事给刺激住了,如今瞧什么都不太正常了。”
当年柳家被乱党诬陷,全族被诛,这对他确实是个大的打击,他性子大变也属情有可原。
“可老夫听说柳相在搬家,新宅子还是太后选的,这是怎么回事?”
“啥?”
“他要搬家?”
“确然如此。老夫已经拎着酒去他新宅子溜达一圈了,在徳龙巷。”阮大人兴冲冲分享道:“新宅子很不错,太后眼光真好!”
其他大人:“……”
顿了好半天,有人问他:“你家闺女,额,他相中没?”
阮大人:“没啊。”
其他大人:“……”
阮大人:“我闺女也没相中他。”
有大人随口一问:“那你闺女相中了谁?”
阮大人神情颓靡:“他宅子里一个做饭的。”
其他大人:“……”
这话很快传到了聂小碗耳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惊得直接喷了一地的茶水。
素愿心疼她,“一个八卦而已,太后何必这么激动?”
聂小碗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茶渍,不悦摇头,“无论如何,她都是哀家给柳卿选的相亲对象,柳卿也晓得,她这么一弄,柳卿怕是会很难堪。”
转眼又一想,阮大人也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他合该明白说出这话的后果。
他不敢的。
那么,是柳相允许了?
不能贸然去问柳相,她遂招来了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