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自虐(2 / 2)

两口子先愣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一眼曾照堂的表情非常的不友善起来抬手指着刘步阳地脸大声凶道:“欺负我们家车旭是不是?这里是平京!我说你今天走不出去这个门你信不信?”

刘步阳边说对不起边拉了拉左手的衣袖把手腕露了出来这个动作让曾照堂有些警觉地一直盯着他。

刘步阳接下去的动作非常快右手握起空酒瓶地瓶口一下朝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拍了下去。还没等那些四下飞溅的碎玻璃落地他就紧接着把右手中的小半截酒瓶朝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左手腕刺了下去。

等血流到桌子上了田玉霞才反应过来身体带动椅子用力朝后一退弹了起来有些惊骇的看着皱眉的刘步阳。曾照堂只是身体微微后仰看了刘步阳几秒继续指着他的脸怒道:“跟我来这套?”然后又把手指朝向餐厅的服务员警告地喊:“没事啊说了没事!”

一个看起来象老板地中年女人过来表情严肃的看看刘步阳后问曾照堂:“怎么回事啊?嫂子都来了。”

曾照堂摆摆手:“没事忙去吧。”又拉拉田云霞地衣服示意她坐下。反正还早根本没人来吃饭。

刘步阳把沾了血迹的半截酒瓶拔了出来轻轻放在桌子靠里的一边。真倒霉怎么就破出这么长个尖。三个大口子最深的估计进去了一厘米血冒得哗哗的。

刘步阳边用几层餐巾纸盖在伤口上捂住边说:“叔叔阿姨。是我对不起你们我道歉。可是我对车旭是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田云霞说不出来。曾照堂就不合时宜地拿出烟来点了一根。但也没怎么吸看看那半截酒瓶又看着刘步阳继续不客气的说:“跟我来这套没用比这大的我玩得多。”

刘步阳说:“我没有不尊重叔叔阿姨地意思。我和车旭谈恋爱三年了一直都委屈她对不起她这算是赎罪。”

田云霞缓过劲来比丈夫温和点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们听着。”

刘步阳说:“很长时间来我都在骗叔叔阿姨除了车旭。我还有三个女朋友也就是脚踩四条船。还有。其实我也没找工作三年前就开了公司。一直没告诉你们对不起。”

田云霞和曾照堂面面相觑真没想到这种事让他们家撞上了这个社会真堕落啊!田云霞挺起脊梁责问刘步阳:“你凭什么欺负我们家车旭?她有什么对不起你?”

刘步阳说:“是我对不起车旭。”

曾照堂立刻说:“好既然你叫我们来了说你打算怎么办?说不好就别怪我们!”

刘步阳说:“我会对车旭负责。”

“怎么负责?”

“如果叔叔阿姨能原谅车旭也原谅我我会娶她。我会一直对她好。”

田云霞警觉:“你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对她好?”

刘步阳冒着天大的危险说:“对不起我不能忘恩负义。对车旭是这样对其他人也是。”

田云霞愣了一下然后猛的站起来说:“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拉丈夫的胳膊:“我们走!”

刘步阳连忙求情:“阿姨叔叔我是真心的……我是委屈了车旭但是我不会再给她其他任何委屈的!”

曾照堂瞪着刘步阳骂:“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们家车旭远远的……今天就放过你。”

刘步阳继续求情:“叔叔阿姨求你们给我个机会……我不会辜负车旭的。”

曾照堂被妻子拉了起来指着刘步阳对餐厅的人说:“报警关进去!”然后就和妻子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刘步阳在餐厅里几个人的注视下收拾残局桌子得擦干净还想把两包沾满血地餐巾纸和碎酒瓶子都装上。

女老板拿着账单过来不耐烦的说:“一百三结账了走吧……拿两包纸过来。”送给刘步阳了。

刘步阳拿出两百块说:“不用找了不好意思谢谢。”

女老板看看刘步阳多嘴一句:“别怕不敢把你怎么样。”

手臂还在流血刘步阳一路擦着上车先给曾车旭打电话居然通了他说:“我见过你爸妈了都说了。”

曾车旭半天没出声音无力地问:“不是说好等毕业吗?”

刘步阳问:“你恨我吗?”

曾车旭不知道该心疼刘步阳还是可怜自己说:“我爱你。”

刘步阳说:“你等我过会我就去学校。他们肯定会叫你回家但是你要等我。”

“我等你……”

刘步阳又直奔医院。小护士处理伤口的时候眼睛老是瞟他有点责怪的问:“怎么弄的啊你?这么不小

刘步阳勉强笑笑无心打趣。

护士还叮嘱:“这只手两个星期内别用力伤口还挺深的。”帮刘步阳擦得干干净净的免得把一身好衣服弄脏了。

曾车旭还等了好一会才接到母亲的电话:“你回来马上回来!”

曾车旭有心心惊的说:“我上课呢。”

“上屁!我们见过刘步阳了你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你们说什么了?”曾车旭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你给我回来再说!”

拿不定主意的曾车旭还是没等刘步阳一路急匆匆地把车开到自家楼下才停下没像以往那样收着。路上她几次想给刘步阳打电话但没足够地勇气。她的勇气要留着攒着。

田云霞和曾照堂没打骂女儿只是吹胡子瞪眼地言语责怪:“越来越不像样子!传出去我们家还怎么做人?”

曾车旭第三次重复:“我不会离开他地。”

曾照堂气愤的说:“我今天是没收拾他……跟我玩起那一套来了。长没长眼?”

曾车旭急问:“他怎么你们了?”她坚信自己的男朋友不会做过火地事。

田云霞说:“拿个酒瓶子戳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想吓我们啊?那戳得死人啊?”

曾车旭又急问:“你们怎么他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毫无头绪地争吵中刘步阳的电话打来了。问:“你人呢?”车都没看见。

曾车旭说:“我回家了。”

“那我现在过去。”

曾车旭犹豫了一下后说:“好!”挂了电话又对父母说:“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离开他。你们是我父母他是我男朋友闹翻脸了不好看!”

曾照堂不以为然的冷笑:“他今天开个车是他自己的?还说开公司了的。”

曾车旭也冷笑:“没吓到你们?”

田云霞问:“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的?怕我们要他那几个钱啊我们没见过钱啊?”

曾车旭冷着眼说:“你们只要知道我不会离开他。我是成*人了如果你们答应我和他都会孝顺你们不答应也阻止不了我。”曾车旭知道如果把刘步阳的底细给父母说上一说多半会万事大吉。可是她不想玷污自己的爱更不想侮辱刘步阳的情。

田云霞眼中冒火:“我们养你几十年。你一句话说得轻松!”

曾车旭不怕吵架:“那你们就别把自己几十年的辛苦毁了。”在曾车旭地盼望中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她连忙去开门。刘步阳进门叫了声叔叔阿姨。

两口子看看刘步阳被衣袖包着的手臂没说什么冷言冷语但是也没欢迎更不请他坐。

刘步阳还没开口曾车旭就挽住了他地胳膊面对父母说:“我们就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

刘步阳说:“别和叔叔阿姨这么说话。”

曾车旭赌气的说:“你什么人没见过用不着对他们低声下气。”

田云霞看刘步阳两眼后说:“你又来干什么?”

刘步阳说:“阿姨。我是想说一切错都是我地。您和叔叔别怪车旭。”

曾照堂说:“你知道就好。我们是正经人家容不得那些事。你不表个态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刘步阳重复:“我会负责我会一直对车旭好一直疼她。”

田云霞说:“话都会说你能拿什么保证?要是你明天就翻脸不认人我们车旭怎么办?我们就吃这个哑巴亏?”

刘步阳说:“我会娶她。”

田云霞不屑:“结婚还可以离婚呢你那么些事怎么让人信得过?女孩子家就是靠嫁个好人家你这样了车旭以后怎么办?”

刘步阳说:“我今天这么争取她以后就不会抛弃她。”

曾照堂也说:“谁说得准?”

刘步阳用力的诚恳:“叔叔阿姨我爱曾车旭所以才乞求你们的原谅。我爱她就会对她的将来负责……”

曾车旭感动的时候她母亲却说:“爱能不能当饭吃?”

刘步阳继续说:“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我爱的人。”

实在是太恶心了也别怪曾照堂不客气:“你自己说你说的话我们能不能信?你地道德……”

曾车旭大声说:“是我跟他过我信就够了。”

刘步阳对曾车旭说:“你先回房里我和叔叔阿姨说。”

忍了半天地曾车旭对刘步阳也不客气起来:“说什么?还不就是钱钱钱!”又双眼湿润的对父母叫:“告诉你们不是他要我是我要他!不是他不要脸是我是我第三者插足他没什么对不起我地!我这样的他想玩多少有多少轮不到你们讨价还价!”尽管刘步阳在中途大吼住口可她还是把不想说又想说的话说完了。开口的同时眼泪的闸门也打开了多少年来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哭。

刘步阳的呼吸有点粗眼睛有点湿连喊了几声住口:“说些什么住嘴!回房去!”好像是第一次不温柔。

曾车旭抹着眼泪冲进自己房间里去了用力的关上门。曾照堂两口子被女儿的话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就用沉默的冷脸维持局面优势。

刘步阳说:“叔叔阿姨你们的心情我明白做父母的当然要为子女长远打算。这一切的错都是因为我脚踩几只船不然叔叔阿姨不会有这么多担心。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弥补这个错误因为我喜欢车旭。可是我不会用金钱去赎罪更不允许我和车旭之间的感情变成一场交易。这是对我自己的尊重也是对车旭的尊重更是对叔叔和阿姨的尊重。”

田云霞气愤了:“瞒我们这么久说来说去还是怕我们要你的钱!?”

刘步阳摇头说:“不是不然今天我也不会跟叔叔阿姨坦白。车旭没向我要过一分钱是我没脸面对你们。我的情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是力所能及的保证车旭过上比较富裕的生活吃穿住行不比大部分人差这个叔叔阿姨以后可以监督。如果作为车旭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我孝顺叔叔阿姨也是理所当然的是乐意的。我只希望叔叔阿姨能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会做个好男朋友。”

曾照堂问:“你怎么好?你养得起那么多人么?”

刘步阳说:“养不起我就不会让她们跟着我。田云霞说:“谁知道你会不会给车旭小鞋穿。你家里还有些人我们怎么知道她们会不会欺负车旭?”

刘步阳说:“车旭愿意跟着我是我的福气。她希望我给她幸福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破坏她的幸福包括我自己。”

面对刘步阳这样无敌的厚脸皮曾照堂两口子说的什么都被反弹了回来。最后曾照堂说:“你先走我们要问车旭的意思。”说这还敲敲女儿的房门让一直偷听的曾车旭送客。

曾车旭红红的眼睛泪痕未干要跟着刘步阳一起走。刘步阳却残忍的不答应说:“再不准说气话了……对不起。”

刘步阳走了几分钟后曾车旭再次对父母吼起来:“市长局长见了他还要敬杯酒你们别不知道怎么倒霉的!”

田云霞吓一跳:“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谁?你没落没靠的下辈子喝西北风去!”

曾车旭说:“如果刘步阳都靠不住那世界上就没人能依靠了。”

曾照堂关心的是:“刘步阳到底做些什么生意?他那是些什么人。”

可是曾车旭并不想讲故事就说:“这些和你们没关系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根本不会让你们知道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