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人法力高强,不是属下能感知的,不过,与诗姑娘搏斗的黑衣人,属下到能感知,他有着不同于人类的气息。”
“不同于人类,也就是说,他不是人,对吗?”
“是!”
赫离蕘一笑,笑却不达眼底,眸光冷似如刀锋,光芒如闪电划过,变得冷酷:
“查,务必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一扫而空。”
“是,大人,属下告退!”黑袍一扫,廆帇消失在空气中。
赫离蕘眸光冷酷,低声自喃:
“但愿,不是你们!”
诗如画被夜修送入房中,当着夜修的面砰一声关好门,夜修摸摸鼻子,耸耸肩膀,无奈,退离院外。
诗如画气呼呼坐在床边,心里嘴里都无声的骂着赫离蕘,泪水止不住滑落,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撕着裙摆,可惜,冰蚕雪丝的衣服韧性很强,不容易被撕碎。
一眼扫到床边枕头下面的钥匙串,心中更气,难道,她的喜欢就这样不值钱。
拽出钥匙串举手就要扔出去,门外响起飔愔的声音:
“诗姑娘,休息了吗?”
诗如画无声哀叹,又从新把钥匙串塞回枕头底,起身打开门,传递意识:
“这么晚,有事吗?”
“诗姑娘,白天见你没吃多少东西,怕你会饿,便做了一些糕点。”说着,把托盘里的糕点一碟一碟摆放桌上。
“幸苦你了,不过,我不饿!”心中有些暖意,刚才的不快也稍减一些,诗如画坐下来,刚想倒杯温水,不成想飔愔一声惊呼,掩唇,瞪着双眼瞧着诗如画后背,后背隐隐浮现一张鬼脸冲飔愔咧嘴笑,吐着舌头,瞬间又被圆圈压了回去,隐没不见。
诗如画瞧着她模样,便知道飔愔看见她后背赫离蕘画的符咒。
“诗姑娘,你这后背怕是有东西吧。”飔愔声音发颤,伸出手指想要触摸一下圆圈,圆圈发光,手指被弹了回来,有些发麻。
“你知道这些?”意识发问,诗如画抬眸,看了她一眼。
飔愔连连点头:
“诗姑娘,你是不是中了‘附魂蚀骨’术?”飔愔试探的问。
“你竟然知道‘附魂蚀骨’,倒是令我意外。”诗如画放下手中温水,意识惊讶的问。
“诗姑娘,飔愔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我们鲛人也曾遭遇‘附魂蚀骨’术,这是一种邪术,能够令鬼脸慢慢腐蚀被附之人的精气,吸收阴气,渐渐掌控被附魂之人的心神,为它所奴役。”
“哦,这么厉害,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解除这个禁术的?”赫离蕘都解除不了,鲛人竟然有办法,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飔愔摇头,苦笑,眼里浮现悲伤:
“诗姑娘,这种禁术根本解除不了,中禁术的那些人最后都被同族人亲手毁掉,只有人死这些被附的鬼脸才会永远消失。”
诗如画皱眉,扭着肩膀想要看看后背的东西,飔愔连忙阻止:
“诗姑娘,小心些,千万别把圆圈抹掉,否则,你会被鬼脸一点点蚕食精气的,诗姑娘,这圆圈是城主大人画的吧?”
飔愔瞅着诗如画微微一笑,她的笑令诗如画有些尴尬,扭开脸,敲了敲桌面:
“好了,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帮我去察看账本。”意识有些别扭的下了驱逐令。
“是,我的大小姐。”飔愔呵呵一乐,端起糕点托盘扭身出了厢房,随手关好门。
诗如画起身,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晚,心沉入海底,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要铲除她?
大夫人?不对,今晚赫离蕘在她房间,她没有理由出来!
二夫人,也不对,如果是她的话,鬼脸不会伤害她。
落舞烟,难道是她,可是,落舞烟好像不会这些禁忌的法术,与那黑衣人搏斗时,她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气息,到底是谁呢?
诗如画心中千丝百转,想了许久依然想不透是谁,便撩袍在床边盘腿坐下,双手五指张开平放双腿之上,闭目,气沉丹田,慢慢调动身体内的真气,一点点汇聚到后背,双手五指猛地攥紧,后背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隐隐有尖叫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回荡,刺耳难受,五指松开,诗如画深呼口气,从新运行真气到后背,五指再次攥紧,后背再一次撕裂开来的疼,血气上涌,再也压抑不住,‘噗’一口鲜血喷溅,手抚胸口,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气血有些虚弱,眼前一阵模糊,后背的鬼脸浮现,龇牙咧嘴,双眼发出红光,张着大嘴好像要吸收什么似的,就在这时,圆圈陡然光芒大盛,压迫鬼脸再一次发出不甘的尖啸,穿过衣服隐没在肌肤上。
诗如画叹息,她本想运用身体内的真气打散鬼脸,没想到最后伤及自己。
可是,她没有发现的是,在鬼脸浮现张嘴要吸收东西的时候,隐藏在衣领里面都的覐生环散发光芒,中间圆珠更是红光大盛,笼罩上身,运行一周,最后红光全部停留在后背鬼脸之处,渐渐与赫离蕘所画的符咒融为一体,光芒更盛从前,一点点渗透入衣服里面引起一阵耸动,可惜的是,诗如画此刻正是陷入迷糊之间,没有感受到后背的异变,最后,符咒划过一缕红光归于平淡,衣服里面也不再耸动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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