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诗如画轻声呢喃着鲛人的海皇,这个永刻她心底的名字,凄然而笑,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本以为,这一世苏醒能够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谁会想到,结局会如此残酷,一切的美好都被人为的破坏,一如千年前。
“棽迌,我还有什么资格牵挂心爱之人,我还有什么资格。。他毁了我,毁了我一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流动痛苦和绝望的目光越过翻滚的血芒死死落在一脸阴冷的妖颉身上,忽然,她展颜一笑,如百花盛开,令天地放晴,众人都迷失在她绝美的笑容中。
忽然,她推开棽迌,飞身而起落在妖颉身边,小手轻轻抚上日夜思念的脸庞。
“妖颉,你有多爱我??胜过你的命吗?”诗如画轻轻的,低低的,柔声呢喃。
妖颉心神一阵恍惚,不过眨眼又被一层阴冷覆盖,他低头冷冷的瞅着眼前绽放娇颜的女子,嘴角阴冷的勾了起来。
“只要你心里完完全全有我,我对你的爱胜过我的命!”
一声叹息幽幽飘荡在半空,赫离蕘微微锁眉,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望着诗如画落寞悲涩的背影,心也不知名的痛了起来。
“妖邪,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你要记住,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轻声呢喃的嗓音令妖颉柔化神色,双臂也圈过他,轻轻搂入怀中,一声满足的叹息响彻在圆夜之下。
忽然,他目光凝滞,嘴角微微抽动,眼里被震惊和骇然覆盖,缓缓低下头,瞅着怀中依然笑颜如花的女人。
痛,胸口涌起的痛令他脸色瞬间苍白,心脏一紧一松的刹那,痛的他浑身痉挛,一把推开怀中女人,鲜血飞溅,一双染满鲜血的小手从他胸口滑出,手里,依然攥着被她摘掉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心脏。
‘啊’妖颉一声惨叫,回响在天地之间,周围涌动的血芒更加疯狂,暴戾,他双眼赤红,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唇更是黑的如墨炭,散发着诡异的黑芒。
诗如画依然平静如昔,唇边还是带着笑,手里攥紧依然在跳动的心脏,这样的她,令众人大惊的同时,寒毛倒竖,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妖颉,我说过,你毁了我,杀了你我都不解恨,可是我还爱着你,可怎么办呢?虽然你不是他。。但你们依然是同一人”
妖颉捂着空荡荡的胸口,鲜血已经染红他衣衫,脚步虚浮再也站立不稳从半空中坠落,失去心脏,也就是失去身体的灵魂支柱,能不能够活下来都是问题。
‘砰’妖颉摔落下来,身体与地面相撞,发出砰然坠响,还惦记法身的穷奇急忙扑过去,扶起妖颉,连声呼道:
“妖颉,你不要死,还我的法身啊?”
“哈哈哈。”妖颉疯狂的大笑起来,猛的推开穷奇,踉跄着脚步站起来,用手堵住的胸口依然挡不住汹涌而出的鲜血,脚底下,已经血流成河,染红干枯的地面,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味。
“如画,想不到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最柔弱的你,竟然做出如此残暴的事情,你杀了我。也等于亲手杀了他你不后悔吗?哈哈哈哈这恐怕会是一生的噩梦,如画,我死不足惜,但我的噩梦依然纠缠你千秋万世,永不停歇。”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阴冷,寒森,尖锐,就像恶魔一般死死的纠缠着对方。
诗如画手攥着依然跳动带着温度的心脏,指尖轻轻划过心脏表面的薄膜,很温柔的划过,就怕碰坏什么,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柔和的笑容,纯洁毫无杂质的笑容,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阴森,让人从脚底一点点冒寒气。
“放心,妖颉,你可以放心的去,我会与你同在,不会做噩梦!”众人都被她的话弄的一惊,赫长老踏前一步,沉声道:
“如画,毁了心脏,这个妖颉就不会再作恶!”
“毁了他,狼族的人不后悔吗?”诗如画依然盯着跳动的心脏,温柔的笑着。
赫长老老脸灰败,深深的懊悔已经令他失去往日的争霸之心,现在只想恢复到以前平静的生活。
“事过千年,有些事情该结束了。”
“老东西,亏你说的出口,如果不是你们狼族搞东搞西,会出现如今的场面吗?”不知何时,雪族之主蒆慯菫一袭黄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眸光从始至终只落在诗如画身上,眼底的痛深深埋下。
“雪族的人,来我都城府所谓何事?”赫长老一声厉喝,本想像以前一样,用威压压住对方,可惜,换来的只是对方讥讽的一瞥。
这样无礼的蔑视令赫长老神色冰冷,刚想下令,忽然想到,这里再也不是自己做主的时候,不免幽幽叹息,脚步后退一步,看向立于半空中始终沉默不语的赫离蕘。
“啧啧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不是妖颉,怪不得没有以前的记忆。”蒆慯菫对着赫离蕘,妖邪的笑着。
赫离蕘神色不变,瞅也不愁蒆慯菫,看向妖颉,踏前一步缓缓落地,沉声道:
“妖颉,你也是一方霸主,希望你能够归还穷奇的法身,毕竟,他千年前也是诗如画的坐骑。”
咳出一口鲜血,妖颉勉强稳住身形,失去心脏他再也不能活下去,只是想到自己竟然死在心爱女人之手就心有不甘,盯着模糊身影赫离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邪邪一笑道:
“赫离蕘,你没有身体,我没有心脏,不如,我们合在一起,如何?”
他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更是令诗如画变了神色,咬着娇唇看向赫离蕘。
“赫离蕘,如果你不答应他,我就把你最爱的女人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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