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无处宣泄(1 / 2)

 将镰刀扛在肩上,死神悠哉地飘下来。

它的脸虽然是万年不变的骷髅像,看不出表情,但阿鲁卡多感觉它现在一定非常开心。

“所以死神,你是想像当年那样,趁我不备,把我的装备都收走吗?”

“呵呵呵呵。”

死神的笑声仿佛不只是它发出来的,连那镰刀上的头骨也成了发声器,听起来有些立体环绕的感觉。

“阿鲁卡多大人说笑了,哪有那个必要呢?看看这雄伟的城堡吧,自我侍奉德拉古拉大人以来,何曾见过如此庞大的力量?再加上这无尽的地狱军势,不要说是一个国家或者一块大陆,便是拿下整个世界,也不在话下。”

“哼,你们每次都信心十足,但这次比以前更甚。果然是因为尤里乌斯吧?”

“唔?那是何人?”

阿鲁卡多长剑引后,做出要动手的架势。

“少装傻。他是这一代的贝尔蒙多,已经失踪了,一定是你们将他藏在城里了吧?就像里希特那样。”

死神沉吟片刻。

“虽然里希特的遭遇很有趣,但是抱歉,阿鲁卡多大人,你说的我完全没有头绪。”

“是吗?无所谓。”

嗖——

随着身体上红光闪过,阿鲁卡多使出亚空间移动,从死神面前瞬间消失。

出现在背后。

叮——

长剑的偷袭不出意料被镰刀轻松挡住。死神将肩上的镰刀放下抡了一圈,逼退阿鲁卡多。

只这一合,阿鲁卡多就明白。

“不光是他,连你也是历次最强形态吗?”

“哈哈哈,正是。这城中满溢的魔力,还有源源不断的灵魂与怨念,我的躯体正得到前所未有的滋养。所以……”

镰刀自死神手中散作魔力的光点,它的身体也随之变淡。

“……想要参观城堡的话,就请便吧,阿鲁卡多大人。我只是代表主人来和你打个招呼,尽地主之谊。但可不要以为,你还能凭一己之力赢到最后。呵呵呵呵……”

与它留下的警告一起,逐渐从大厅里消失。

阿鲁卡多收起剑,想了想,继续向城堡深处走去。

死神的话,他知道不是虚张声势。不如说自己单刷城堡,这才是虚张声势。

但他必须这么做,一如1796年那个时候。

在里希特被控制成为城主后,贝尔蒙多失去了对抗德拉古拉的能力,导致二者构成的螺旋诅咒被打破。由此带来的魔力震荡,唤醒了沉睡多年的阿鲁卡多。

他孤身深入恶魔城,在里希特的妹妹【玛莉娅】的帮助下,最终消灭德拉古拉,也救出了里希特。

所以在尤里乌斯下落不明,贝尔蒙多又一次没人挑大梁的情况下,阿鲁卡多依然要站出来,即使没人告诉他必须这么做。

反正不过是把干过的事重复一遍罢了。

*****

达·芬奇为静雄的宝具取名为“折断,然后踩扁”。嗯,完完全全就是描述而已。

按刑部姬的说法,每当静雄把嘴里叼着的牙签,香烟或者什么东西折断,然后扔在地上踩扁时,就代表他那根原本就不结实的理智线彻底绷断,要不受控制地倾泻怒火了。

而根据达·芬奇的观察,既然能升华为宝具,那么静雄可以通过主动做出这个动作,来强制进入倾泻怒火的状态。类似于从者发动宝具前,需要解放宝具真名的过程。

只不过,这都能成为宝具……虽说构成从者宝具的因素总是不乏奇闻异事,但这也太奇葩了吧?

这事先按下不表,紧赶慢赶的迦勒底一行人,终于能看到远处的瓦伦克村了。

头顶的天空也摆脱了那些暗红色。能重新站在太阳下,众人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虽说是已经快下山的太阳。

除了弗拉德。她不怕阳光,但也不喜欢在阳光下活动。

“停车。”

她忽然这样说。美辉身子一歪,单腿支着地,把自行车停住。

“怎么啦怎么啦?”

弗拉德那张原本就因为阳光而难受的脸,正变得更难受。

“不愧是贝尔蒙多的村子,这么远就能感觉到结界。如此强度,就算是余,也不可能无伤踏入。”

“啊对了,”立香也刚想起来,“阿拉德好像说过,村子周围有针对魔物和吸血鬼的结界。”

“所以汝等先去吧,不用管余。那边正好有些小树,余就在那里等。”

话虽如此,立香还是担心大家的状态,便让静雄和美辉留下陪着弗拉德。自己带上修玛,骑着美辉的自行车先进村子。

直奔贝尔蒙多大宅。

“阿拉德!”

立香一眼就看到了院门外的阿拉德,正靠着墙,很不情愿地样子,似乎在等谁。

看到立香,阿拉德大喜过望。

“立香修玛!你们可算来了,我电话打不通,一直担心你们呢!出什么事了吗?”

“唉,一言难尽。阿拉德,现在是什么情况?”

“唔……”

阿拉德愁眉苦脸,跟立香说了他回去以后的事,包括神圣祝福的仪式。

现在,贝尔蒙多和教会的主力全在村子里集结,其他民间退魔组织在完成了消灭零散魔物的任务后,也会陆续到这里集合。

等人手差不多了,就会正式攻打恶魔城。不过既然提到人手,那就得有足够的数量。

而要说到数量,果然还是绕不开军队。

没错,哈维恩上校今天也会带着部队来这里集合。

“那个混蛋上校害死我们许多人!不光是兄长,连杏子姐他们也被当炮灰使!他居然还敢来!”

阿拉德不忘把山区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立香算是明白了阿拉德在等谁。

“出了这种事,那上校居然还会被委以重任,这个国家的军队已经没啥能人了吗?”修玛挺不理解。

“唉,组织里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啊。”

达·芬奇深有同感地叹气道。你问感从何来?当然是这一年她跟魔术协会反复辩论的经验。

“同一个事实,用不同的方法描述,效果也会不一样。那上校大概也精于此道吧?”

说白了还是明哲保身,或者干脆说甩锅那一套呗。就算是立香这样的好脾气,听了也不免要憋气。

偏偏,烦啥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