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然把街区监控全部看了一遍，不管是哪一个时间点或者是某个隐蔽路口，都没有齐凤儿的踪迹。

齐凤儿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红杏山和牛村之间。

此时叶赎拿过来一张dna验血报告，上面显示死婴与照片上的女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比率，可以确定这就是齐凤儿的孩子，铁盒子里的一把头发有几根是带着毛囊的，做亲子鉴定并不困难，叶赎把完整版的尸检报告交给李知然，说：

“凶手没有使用作案工具，应该就是带了个棉麻手套进行活生生的解剖，孕妈妈的肚子暂时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划开的，必须找到尸体才能知道更多线索。”

李知然听得心里发指，嘴里暗骂一句畜牲，随即打电话给邢如娟，汇报了工作情况。

“山村里没有监控，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线索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先等季痕徐唤回来吧，别太焦虑。”

李知然应了一声，对于这种女性遭受严重侵害的案子，一直以来都是一道高坎，即使作为警察有很高的心理围墙，也难免会替死者感到愤懑与不幸。

季痕和徐唤是从痕检处过来的，一路走到会议室，李知然还在搜查死者齐凤儿生前的事情，看有没有仇家或者债主。

能找到的消息少之又少，齐凤儿只有一个在省医院的微整记录，其余的什么也查不到，徐唤说：

“刘瑶的指纹我们已经送到痕检组了，检验结果马上就可以送过来，另外我们得知刘瑶还有一个哥哥，叫刘柱，在城里打工，在工地做打钢筋，外墙保温等工作。”

李知然突然想起来安晓泉说过，微量组织里提取到了混凝土之类的物质，这个刘柱又成为了第二个嫌疑人。

五分钟后痕检组的安晓泉小跑进来，把化验单放在桌子上，说：

“指纹核对成功。”

追捕行动即刻开始，这回李知然和邢如娟去牛村把刘瑶和她的母亲带过来，徐唤和季痕则去寻找刘柱。

等回到工作点对接工作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刘瑶和她的母亲在审讯室里闹得厉害，不管怎么劝说威胁，仍然撒泼打滚，破口大骂警察乱抓公民。

刘柱的指纹校验结果也已经出来，百分百的吻合率，邢如娟安排高贝贝和宋露提审刘柱，徐唤和季痕提审刘瑶。

刘柱蜷着身体坐在审讯室里，时不时抬头贼眉鼠眼的瞟房间的各个角落，手里的小动作不断，审讯工作进行到了凌晨一点，只有徐唤在刘瑶那一边找到了一丝突破口，而刘柱一直保持低头沉默。

邢如娟站在外面冷眼盯着他，问道：

“贝贝和宋露都没有问出什么吗？”

李知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话歹话说尽了，一个字不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也不回应，跟忧郁症患者一样。”

“徐唤那边呢，刘瑶说出什么东西没有？”

李知然把徐唤送过来的录音带递给邢如娟，说：

“刘瑶比刘柱好应对，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说那天只是跟着刘柱去山上埋东西，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刘柱一直以为刘瑶有精神病，所以格外放心，因为他坚信精神病的话不能信，我们警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邢如娟推门走进审讯室，刘柱立即畏畏缩缩的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在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