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斟也对这所特殊的学校,和他们所教出来的学生,心生敬意了。
“大人,你眙!果边正演对攻,系模拟两国对战,有谋有演,最为好看!吾哋近前去眙仔细,好唔好?”
眼前那两队练御术的对阵队伍刚刚跑过,腾出的空间,正好可以让他们进入到里内的八大训练场里去接着观看。
“呢边束发哋嘅系演习南人;果边披发哋嘅系演习北人,两边都分派五人:一人守门、一人持棋,三人下场实演,三局两胜,宾个先攻破对方大门,擒杀门内守将,即算胜方。场边燃香,一柱香尽,即为一局完结,三柱……”
“菎蔽象棋,有六博些。分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
良止还没来得及介绍完全部的游戏规则,羊斟即念出了王丹爸爸教过他的“六奕棋”棋诀。
虽然羊斟棋艺平平,可是这点小“记忆力”还是不差的,很早就可以倒背如流,“叨叨念念”地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听闻这一串口诀,场上的两个棋手,都楞在了那里,连带着,那六个听他们指令而行动的学生,也因为失去了“更新指令”,而都呆呆站在了原地,大家都把眼光齐刷刷地往场外这个腰系黑带的官大人脸上投了过来。
人群中,一直盘腿在那里,看两边学生演练的当值老师,一个年轻的后生站了起来,顺着大家的目光,也把注意力落到了羊斟身上。
“侃师傅!吾来给您介绍一下,呢位系收丘赋的官家剩豆儿大人!师父、师母教吾领大人系吾庠中巡察一番,大人亦有一身好功夫,吾就特意引大人来呢度,与各位师兄弟们切磋切磋,请大人指教一下啊!”
良止赶紧上前一步,微笑着引荐。
“呢位系侃昱侃师傅,负责吾哋嘅‘互攻’实演学业哋。”
从这位侃师傅脸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他被这场突然被打扰了的课程,这位口出“诀”言的不速之“客”,到底是敬多些呢,还是恼和不屑多些。
“有礼!剩豆儿大人!请多指教!”
双方依礼完成,互相接近,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容,看起来,两人年纪也相差无几,既然是在“对攻”的场上相见了,这属于青年人所特有的“争斗”之心,不用谁煽风点火,自自然然地就暗地里“点”了起来。
“侃师傅过谦啦!指教不敢当,吾自只有口头功夫,哪敢提‘指教’两字!”
按照世俗的规矩,两人你谦我让地先在嘴皮上了,互相暗自较量了一番:看看谁比谁显得更加“谦恭”。
先礼后兵,大家都在等着看后面“兵”的部分。
偏就有几个不懂礼数的小孩子,以为羊斟嘴上把自己贬得能力一无是处,就是真的“一无是处”了,竟然不等这三番比“谦”的对话结束,就已经骄傲得不得了了,哄笑着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议论道:
“咩咩官大人啊!吾眙就会耍嘴上功夫嘅衰佬!”
“就话系啦,眙上去傻傻哋,无咩聪明嘅噘,良止师兄仲如此夸赞,系吹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