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退出十米,人头已经被“强留”在了召将军府。
召将军在左右的手下,早已见状出手,把传旨降罪的一队小官吏,全部当场扑杀。
看到一庭的尸首分离惨状,召将军的夫人连忙止住哭泣,把孩子们的头都一起埋进了怀里,不让他们看到这一幕。
“将军!反了吧!”
“反了!”
“反了!!”
庭下的兵士们清楚,这一怒杀的后果。
“且住手。”
羊斟把身上的将军大氅一甩,亲自摘下了顶上的将军冠,扔到了地上,对着正在群情激奋的士卒们沉着说道:
“今日之事,如诸位兄弟所见,非吾负郯君,乃郯君负吾。此番变故,亦非吾愿,但感念诸位弟兄义举,如蒙不弃,请即随吾出城,管他郯国、鲁国、吴国、楚国,吾等寻一处自在,自立一邦,从此逍遥!可愿意?”
“愿意!”
“愿意!”
……
将士们都没心情去处理那些横阵在庭院里的传旨小分队官吏们的尸首,就当庭站了一地,举起手中的刀剑,欢呼着、应答着。
“多谢大家!吾知,各家均为有家有口,此一去,若不带其同去,留此必遭大难。故,吾意,欲自救,更亦救出全家老小。为可以救洒全部老小,吾有一计,请各位务必照作。”
羊斟此时,并没有乱了心智,面对这个重大的决定,他突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镇定,于是停了停,思忖片刻,给大家接着讲道:
“帐下兄弟,挑一队无家眷者,扮作传旨官,带吾一家,前去官府复命;其余兄弟,各返各家,收拾细软、携家眷,着布衣便装,分别以集市贾人身份等混出城外,城南八十里,与宋国、鲁国交界之界山,属三国公有,荒芜艰险,人迹罕至,果处有山洞多处,其一穴大可盛湖,且内有洁水,可供日常,大家系果度汇聚,待吾俾官家三日光阴拖延,将自寻机脱困,出城与诸位再会!可有不明者?”
“明!明!”
“将军,若你出不来,被杀着顶算?吾哋顶可以放心呢?”
有一位士卒一脸担忧地问道。
“你哋尽管放心!吾自有办法。”
羊斟至所以敢如此大胆冒险,他赌得就是郯君那颗容易动摇的心。
就算是郯君说不动,凭借他的功夫,以及这些年在军中铺设的人脉,也足以让他成功“逃脱”的计划实现。
如他所说,这个郯君还真是“耳根子软”。虽然他自知理亏,不敢亲自提审羊斟,与他的“召将军”当面对质,可是召将军那一封“血书”,还是把他的心给软化了。
“古言有:伴君如伴虎。召之于郯国,蒙受君恩甚,于军中草芥步步以军功递升,愧受将军一职,然常忘记本分,超于武力之功亦趋冒领,盲赴吴,充牙将之职,无功而返,罪当十族,自知罪无可恕。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