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他俩是双胞胎,虽然是前后脚的诞出,但如果他笑话说他哥一出生就伴随着肮脏和污秽的话,岂不是也在说他自己?
“我们决定不了出身时的伴随物,但我们可以决定这一生,如何‘干干净净’做人。我做到了,你呢?可怜你,一辈子都还摆脱不了那坨脏东西,真不知道,应该嘲笑的,是别人呢?还是你自己!你好好自己想一下!”
太以的说辞,精确无误地表达了“正义”和“修行”的力量,这让达逆非常不爽。
最不爽的是,他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辩过他大哥。
“大哥,我尊你一声大哥,还是看在兄弟亲情;要是你总这么不在人前给我留个面子,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大哥’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去,我过我的‘独木桥’!到时候,让时间来检验,我们到底谁是对的!”
达逆提到了“时间”。
辛吾只觉得这地上一鼓一鼓的,赶紧退后让开,只见沙底起伏不停,突然鼓胀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气泡,从里面冒了了来,而里面有一个体格很胖的家伙。
不是别人,正是王里。
作为“时间主”,他被达逆的一句“让时间来检验”给激活,冲出了他所被深深掩藏的大屋里,来到了这场“纷争”的现场,做一个“仲裁”。
“里儿,你小子,出来啦!”
辛吾非常高兴,拍着王里的“汽泡胶囊”,开心地致“欢迎词”。
“是的!有人请我,我怎么能不来呢?”
王里很是得意,手里还拿着那柄可以吹出“八面来风”的“巽卦”铁如意笛子。
“时间主!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看,我和大哥,究竟我们谁对谁错?”
达逆一看,真的能把“时间主”给叫出来,也是相当意外,但他很快就得意起来,因为这可是“他”本人“呼唤”出来的。
“什么事的‘对’和‘错’?”
王里扶了扶他的眼镜,把那柄铁如意放在脖子后面,上上下下的轻挠了几下,完全把它当成了“老头乐”的“痒痒挠”,问道。
“我和我哥,从一出生,就是和屎一起下来的,所以我认为,人从一生下来,就是脏的、是恶的,是自私的!只会要:要父母清洗费力、要喂奶清屎费时间和金钱……可我哥却认为,人就是生来是好的,善良的,干净的!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们争着长大了,直到今天,他带着一个叫‘阳关’的大徒弟,又带了从术主手下抢来了一个叫‘姣月’的二徒弟,一个要培养成所谓‘名门正派’的‘正道主’;一个要训练成‘只会阳谋’的‘正术主’。他成天只是在说教,自己却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会干,还穷讲究的不行,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真正是烦死人了!”
达逆把他多年对太以的不满,在“仲裁”面前,一口气全讲了出来。
“你呢?你就做事了?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学生:一个‘独木’,成天就会走‘歪门斜道’,甚至都不会正眼看人,一看就是心中有鬼,还说他就是你要教成的‘邪道主’;一个‘幺俏’,明明是一个活泼天真、心思活络的女孩子,被你一挑拨,这术主师傅也不认了,成天就想着什么抢夺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抢夺术主的爱人:道主!这种事,她都干得出来?这不是你教坏她的?她越是想要变成‘邪术主’,就越被你害得很惨!看看,十年一个轮回,她现在又回去原点变成青苹果,从头再修了。这种事,也就是你能干得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对的?”
太以也不客气,“反问句”格式加强语气谁不会呀!作为“叨叨派”鼻祖,他以“正义”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训斥完了达逆的种种错误教育方法,还向时间主王里,尽情展示了他的“有一说一”,绝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