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寻人未果,只好回宫复命。
郯君心灰意冷,只好放弃挣扎,躺平休息,听天由命,一时间,什么政事,都被搁置了下来,没法再继续了。
而这个时候,又有人向郯君汇报说:“听闻召将军之父亲王丹与呢个济世阁主柤离子乃发小之交,若去求他,或者可以揾到此人。”
“‘求’?顶可以用‘求’字?你哋且发榜出去,就话:若十日内,不见罪囚召之同党卫人济世阁主柤离子来皇宫见驾,为君医疾,即处召之大辟于市!”
倒召派的一位重臣替郯君想了一个“有力且速效的办法”。
“如此!亦可。”
郯君有气无力地应允了。
这纸告示一出,所有人都急了。
尤其是被指名道姓的柤离子,他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王丹是无比忧心,但这一次,他们兄弟几个,是准备齐心协力,一起来“见驾”,来彻底了结此事了!
为了“吸引”同党来“主动投案”,圜土这边的“监狱长”,特意挑选了一位身形长像与“召将军”长得很像的囚犯,每天施以酷刑,折磨得不像人样,装在特制的囚车里,每天拉着,全城各处“巡展”,沿途准备了多支队伍,暗藏其间,准备一旦发现“同党”,立即逮捕。
这真真假假的,只有官家的人心理清楚,但是百姓被蒙在里头,看到这副惨样,一个个都心有戚戚焉,不知所为。
如果不是柤离子和从从一直在以“行仁医、扬召名”为办法,一直在民间宣扬着这召将军的天下,将有“多么多么美好”的话,老百姓那无处安放的“信心”,早都要被消磨怠尽了。
济世阁主柤离子,作为这次“斩首”行动的明面主导者,准备好了一切,大大方方地“揭榜自投”,去皇宫叩门了。
而王丹则带领他所挑选的敢死队,化身为进出宫苑的民夫杂役,在宫中各处预埋了武器、机关,以备行动。
由侃昱指挥的“融庠”军,与浑夕操练的“造父”佑队,分别负责皇宫、圜土两个方向:“斩首”及“营救”两个方案,同时实施。
各个已准备归“召”的城里,守兵们早已准备好了“召”字旗,准备一起打出来,吸引各支郯军的火力,使得他们顾头顾不了尾、顾东顾不了西。
倒召派的守备,也并不含糊,从宫内、宫外,到圜土周边,都布设了重兵。
而出外平叛的各支军队,则被各个地方同时亮出的“召”字旗所吸引着,东奔四跑,打来打去,不断消耗着元气。
郯国内战已经打了起来,这周边的各国,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又给郯国派来了使节,询问是否需要援助。
这其中最气人的,就是鲁国和晋国了:明明他们太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一边在连接上玩着“移民耕种”的民间行为;一边写着“关切、谴责”的官方文书,掩盖着他们心里的各自小算盘。
鲁国公主心中久积的一口恶气,终于有机会出了!
“惊闻郯君贵体有恙,边境遇匪,内忧外乱,不胜其扰,吾国既为邻邦,又有旧亲,绝无此袖手旁观之之礼,特奉上车千辆、帛万匹,以供实军资,平匪患。并送鹿百头,以其乳肉,滋补君身,但祝早日康复,重整江山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