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军中幕府是必须的,把军情搞情况,让将军们有更多的时间去练武,不说指挥能力,先提高自己的单兵作战能力再说。
而将军们在军务上,可以不多谋,必须善“断”。
除了军人的交往之外,孟之祥还与一些同龄者有交往,他们当中有皇亲国戚、年少得志的文官、大官家中的衙内等。
与他们在一起,孟之祥归纳总结是拿腔作势者多、伪君子多、bt多,还有别有用心者多!
拿腔作势者多数是皇亲国戚,大官家中的衙内,比如某位宗亲的儿子、某位驸马的儿子、某位得宠宫妃的侄子、某位参政的孙子等等。
在他们的圈子里,他们根本看不起孟之祥的出身,不以功劳和贡献论座次,而是以出身来定尊贵,谁的出身好、谁长辈现在的官大,就坐c位,而孟之祥这样的人去到他们当中,只能坐偏偏的位置。
他们也斜着眼着孟之祥,等着孟之祥去巴结、奉承他们。
殊不知他们拥有的一切,都将在北国吹来的飓风前灰飞烟灭,会是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些人虚荣、浅薄,但孟之祥反倒乐意与他们交往。
因为比起下一拨人,他们“可爱”得多了!
这拨人当中最突出的是一个顾某,不说他的名字了,乃最新出炉的进士,十八岁高中进士,大伙儿拿他与孟之祥来比。
当然,顾某认为孟之祥这一介武夫,不能够与他相提并论,毕竟顾某是进士,是文官。
有一回,孟之祥充当宫廷护卫,见过顾某在官家面前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时神采飞扬,当进觉得顾某还真象个人物。
但晚上孟之祥有机会与顾某一起聚会喝酒,看到他在那些特种行业女郎面前那是丑态百出,酒酣耳热之际,顾某大叫要与孟之祥吃“鞋杯耍子”。
就是那些女郎脱下一只绣花鞋儿,顾某擎在手内,放一小杯酒在内,竟先吃了起来。
孟之祥看着眼前小小的三寸绣鞋,看到她们露出的畸形小脚,她们平时不脱也就算了,现在脱了出来,让他恶心地差点没有吐出来,眼看顾某把玩着绣鞋,两眼放光,看那意思好像他的幸福马上就要来临。
他还直个嚷着要孟之祥也就着绣鞋来喝,红着眼睛道:“不喝,看不起我?”
孟之祥猛醒,这家伙是有意的!
临安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孟之祥喜欢天足,不喜欢小脚女人,象他们这样“鞋杯耍子”在饮宴时是很流行的,但他们一般不会在孟之祥在场的时候来耍子,这顾某有意在孟之祥面前拿大,想要看他屈服的样子!
孟之祥摇摇头,对宴上众人道:“今日酒已足,饭已饱,家里有事,告辞。”
他就此离开,顾某还相当不满。
除了顾某,还有的人想找孟之祥帮助做事,包括人事安排、厢军的使用、物资购置等等,还有的人看中了孟之祥的身手,想要孟之祥出场比武,有个郑衙内请孟之祥吃过二次饭(不是单独请,而是一起请),他就对孟之祥说道:“我与人争西湖龙井茶的采购,已经与人约好了,双方各出一人,在北瓦打一场,约好的事情不好推托,我们这边就找你吧,你来打一场,我给你一千贯钱!”
郑衙内一副我要你出场,是看得起你的样子。
听得孟之祥倒抽了一口凉气,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还有,一千贯钱很多吗?当我没见过钱吗?
孟之祥先前在北瓦打过一场,那是他没升太尉前说过的话不好收回,打过那场,他就声明金盆洗手,郑衙内却要他重作冯妇,真当御史们吃干饭的?
孟之祥只好用最近练功过度,伤了筋骨,无法去打来推辞,郑衙内的脸色当场变了,沉下脸道:“怎么,不给我面子?”
孟之祥蓦然身体挺拔道:“如果衙内能拿出枢密院各位相公的钧令来,孟某自然服从!”
郑衙内的嘴角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什么。
冷场,冷场!
旁人见势不妙,连忙将他们劝开,孟之祥扬长而去,大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