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袁松与倪沐阳一行人再次来到了望江寺。
来望江寺敬香的香客很多,不愧是国内知名的寺院。
远远地就看到六人进入望江寺,知客僧就一脸惊慌地朝着后面的禅院跑去。
昨天倪沐阳和秦雨出示过自己的证件,所以知客僧对二人格外地注意。
虽然知客僧离得很远,但是他的举动依然清晰地落在了倪沐阳几人的眼中。
“倪队,看来有情况。”
秦雨一脸警惕的说道。
“嗯,我们进去看一下。”
“阳哥,不用。”
袁竹拉住了二人,随后盯着寺院中的一个小沙弥看了一会,一挥手,一道流光朝着后院飞去。
“那位小师傅,能请你过来一下吗?”
袁竹朝着那位小沙弥打了声招呼。
小沙弥几步小跑来到了众人面前,双手合十。
“几位施主,不知有何事需要帮忙。”
“这位小师傅,请问怎么称呼?”
袁松问道。
“小僧【明日】”
“【明日】小师傅你好,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贵寺,能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望江寺吗?”
“好的,几位施主请跟我来。”
随后明日小和尚带领着袁松几人,一间殿宇一间殿宇地挨个介绍了起来。
望江寺后院。
知客僧刚刚跑过,一道流光就落在了他身后的不远处,流光一落地就幻化成了【明日】小和尚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跟在知客僧的身后,朝着后院跟去。
“师父,师父。”
还没进屋,知客僧就喊了起来。
他的师父正是住持方丈【永明禅师】。
“【昌和】什么事毛毛燥燥的,你看看你哪里有出家人的样子。”
【永明禅师】说话声音不大,却尽显威严。
此时【永明禅师】坐在主位,他的对面正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华夏人,中年模样,国字脸,嘴上留着一字胡,头发整齐地梳在后面,还扎了一个小辫子,穿着一身条纹西装。
另一个是外国人,胡子花白,齐肩的白色卷发披散着,身穿一件白领的黑色长袍,手中捧着一个银杯,银杯上面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杯中正有不知名的黑色液体在荡漾,泛着阵阵的波纹。
在这二人身后,还站着几人,也都是华夏人的模样。
【昌和】看到这个场景,立即将脸上的惊慌压了下来。
他来到【永明禅师】的身边,附耳小声说道。
“师父,昨天那两个人又来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外国人耳朵动了动,显然他也听到了。
可是这个外国人却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是听不懂华夏语。
随后这个外国人开口了,说着一口流利的格鲁语。
在他说完以后,他旁边的中年人将他刚才的话翻译成华夏语说道。
“【永明禅师】,【亨利】圣使问您出了什么事?”
所谓的【亨利】圣使,应该就是在称呼那个外国人。
“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有两位朋友突然来访。”
【永明禅师】气定神闲地回答。
中年人将永明禅师的话翻译给了【亨利】圣使。
随后【亨利】圣使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
“永明禅师”
那个中年人翻译道。
“【亨利】圣使说,请您一定要看清当前的形势,不要做无畏的反抗,否则【亨利】圣使会很生气。”
“也请你告诉这位【亨利】先生,老纳并不是受人要挟之人,他那个什么会的,也休想在望江寺开设道场。”
【亨利】圣使听到永明禅师的话后,气愤地站了起来,开始用格鲁语大声说着什么。
“【亨利】圣使非常的生气,他问你不想活了吗?就算你的年纪大了,没几天可活了,你愿意让全寺的和尚陪你一起去见佛祖吗?”
“哈哈哈——”
永明禅师轻笑了起来。
“无可厌生死,亦无可愿涅盘,寂灭本人生之至乐,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亨利】圣使听不懂永明禅师在说什么,一脸疑问地看向身边的中年人,等着他翻译。
这可难坏了中年人,他吱唔了半天,终于用格鲁语说道。
“他说他不怕死。”
听到他的翻译,【亨利】圣使一脸的疑惑,对方说了那么多,你就给我翻译这一句?
中年人也是一脸的苦涩。
【亨利】圣使显然也有些生气了,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
“【永明禅师】,你不要真的把圣使给惹恼了,圣使说了,现在只要他心念一动,你寺里的所有僧人都会立马毒发身亡。”
就在【永明禅师】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
一个小和尚从外面冲了进来,嘴里还在不住地喊着。
“哎呀,渴死我了,怎么这么渴啊?哪里有水啊?”
闯进来的正是【明日】小和尚。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亨利】手中捧的银杯。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夺过杯子,看也不看,一仰头将杯子里的液体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还抹了抹嘴。
“嗯,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