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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工作,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乔陌笙在办公室里跟自己的学生正在整理一些手尾。

她的一位学生笑着说:“老师,你最近两天心情变好了很多,你从家里回来之后,心情就好像变得很差了,精神也不是很好。”

乔陌笙略微诧异的停了手边的工作,恍然的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随后才笑了笑,“是吗?”

“嗯,你以前可开心了,你不知道,你最近不开心,我跟几位同学都好担心你呢。”

乔陌笙心一暖,笑了,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头,“老师没事,老师以后都会很好的。”

京城才是简深炀他们这帮人扎根的地方,花城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个偶尔落脚的陌生之地罢了。

乔陌笙猜想,他们肯定都回去京城了,所以她的生活又回到了五年来简深炀从未出现过的那样安静。

她不曾一次想,她跟简深炀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渴望平淡安逸的生活,喜欢在安静平和的午后,偷得半日清闲去品茗,阅读,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一份乐事。

她是很渺小的一个人,她自认不聪明,她也并没有过人的天赋,她有的,只是一份渴望平淡安逸的心。

而他,跟她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喜欢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闯出一番天地,众人仰望,万人触目,他的生活多姿多彩,他若倒下,数万人的生存存在威胁。

五年前,她有太多的不甘心,可不甘心也只能是不甘心,她如此的渺小,她无力反抗。她也日夜不分的努力,去学习,去接触他的行业,想做出一番成绩来,希望若干年后,能跟他们抗衡,可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商场的。

当年,离开京城,前往日本,她因此虚度了半年的光阴,顾瑞炽让她明白了,她真的不适合商场,在其他方面,她是真的无法拥有在文学上的成就,才将她从中拉了出来。

当时顾瑞炽的话,好像是这样子说的:“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你终究一事无成,害的还是你自己。自己过得开开心心,问心无愧,恶人只有恶报,你坐等他们被天收就行,这么急着赔上自己干什么?只有傻子才会将过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只有脑子病的拎不清的人,才会傻得跟那些人渣自毁前程;只有傻子才会因为仇恨惦记他们一辈子,蹉跎上自己一辈子,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你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的,你过得不好,他们不会拉你一把,你过得好,也不是为了给他们看,而是给自己的亲友看,告诉自己,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他们那些人渣算个屁啊!你这么急着赔上自己干什么?!”

在日本的时候,被顾瑞炽训了差不多半年,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也不会总是想着过去的事了。

在刚到日本的时候,她经常夜不能眠的,每天累成狗一样,依旧还是睡不着。

闲杂,距离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几年了,回想起来,心还是疼的。

她也渐渐的做到了顾瑞炽说的那样,自己好好的生活,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是,在回到京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后,她想要走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慢慢会好的。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她没有回去京城。

她不想回去那片土地。

可自己的父母在那边,在八月初,她还是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一会,打算回去小住几天,陪陪他们再回来这边工作。

……

“深炀,来了,过来这边坐。”

晚上,简深炀跟江城,还有苏群一起,进了一家饭店,包厢里早就有人等着了。

他们刚到,里面的人就热情的招呼他们。

不过,他们热情归热情,简深炀还是那张冰山的脸,谁的面子都不给。

江城也习惯了,看向跟他们打招呼的哈尔,听说他是简深炀的同学,他好像也习惯了,也不说什么,心情好像还很不错,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简深炀不说话,江城便说:“抱歉,我们先生还有事要做,不能多喝,请见谅。”

坐在一边的王颖月勾着歉意的笑:“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所以……看来你今晚不能尽兴而归了。”

哈尔看起来魏然好爽,虽扫兴,却不生气,说:“你不能喝酒,大学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了,本来以为今天能跟深炀好好切磋一番酒量呢,唉。”

江城闻言,不禁又惊讶了一番。

哈尔跟王颖月他们家的公司有合作,当时他正诧异他们怎么会认识,可听哈尔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同学,这么说来,王颖月跟他的上司也是同学了?

王颖月笑了笑,跟简深炀说:“简先生,我也是跟你们一起同一间学校的,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你跟季先生他们了,你们是我们华人的骄傲。”

哈尔想了想,忽然问:“当年,你们不认识吧?虽然你们都是这边的人,也是一起去那边读的书。”

简深炀不说话,王颖月就笑着说:“你知道的,我比较内向,不会主动跟人结交,所以朋友不多。不过,尽管如此,对于简先生,我还是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也见过几次,只不过,互不相识而已,现在想想,能跟简先生相识,真是我的荣幸。”

哈尔挑高了眉头,暧昧的跟王颖月挤眉弄眼,“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崇拜深炀似的?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王颖月低头,涩然一笑,“是挺崇拜的,因为我父亲经常跟我说简先生的事情,因为当年简先生二十岁不足,便成为了我们京城人人仰望的商人,别说是我,我父亲都被简先生的才华跟手段所折服。”

他们两人的对话,简深炀这边的人都没有插进去说,整个气氛,都是他们两个人炒起来的,而且话题都跟简深炀有关,让江城跟跟苏群觉得,他们的话题也不会过于无聊干燥。

只是,被他们说着的当事人,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神情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过了不久,有人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简深炀后,自若的过去,在哈尔身边轻声细语,“哈尔先生,您的急报,那边的人说,股票涨得有点不正常,请您立刻看一看。”

哈尔笑容渐渐的收了回来,起身,离开了一会儿,随后也叫上了王颖月。

他们出去了,可来人却没有离去。

苏群看着来人,拧了眉峰,“卢若素?”

卢若素的眼里,只有简深炀,对他勾唇一笑,“先生,还记得吗?六年前,我说过我会回来的,而如今,我回来了。”

简深炀不以为意的轻抿一口酒,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先生。”卢若素目光犀利,“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一如既往的被忽视,他的眼里,连一点惊讶都没有给她,卢若素顿时心如死灰。

简深炀看了眼江城,江城忙说:“卢小姐,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请帮忙转告王小姐跟哈尔先生,谢谢。”

简深炀回到家,洗澡出来,小璨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站在主卧的门外。

他擦拭着头发,蹙眉,“还没睡?

“今晚我想跟你睡。”

“嗯。”

他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爬上g,昂着纷嫩的小脸蛋趴在他身边问:“你还要忙?”

“不用。”他边吹头发,边给他盖上被子。

小璨有些开心,小脚丫踢开被子,趴在他的背脊上,在他身上像个宠物那样爬来爬去,最后,钻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忽然叫他:“爸爸……”

简深炀不理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还不想回去美国。”

他语气淡淡,“最迟九月。”

小璨撅嘴,不过,没有反驳,只是闷闷的道:“知道了。”

简深炀将吹风机扔到一边,关灯睡觉去了。

早上起g,小璨捏着一些东西再看,简深炀洗漱出来后,他问:“这个……身份证,护照,她不要用吗?”

简深炀看了眼,拿了过来,想了下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带着去上班了。

车上,简深炀闭目养神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拉开了公文包,将他不久前才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好久,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他的电话打过去,却显示关机状态。

他脸色顿时变得深沉起来,立刻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她人呢?”

“夫人是今天早上六点的火车,现在正睡的香。”

“她醒了给我打电话。”

“是。”

早上十一点多,正在开会的简深炀,手机在会议室里,肆意的响了起来。

进了会议室,手机不是关机就是调振动,这是规矩。

简深炀在所有的股东跟高层的眼里,都是一个纪律严谨,而且说话雷厉风行的人,他做事从来都起领头羊作用的。

可是,有一件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