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2“你真结婚了跟谁啊”容政掐了手里的烟头,拿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说:“你小子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干什么都跟玩儿似得。【】到底谁啊”
陆靖北垂了眼帘,喝了一口茶。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顿,抬眸看了周衍卿一眼,笑说:“不会是她吧”
容政看了看陆靖北那一脸调笑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傻逼,顿时不爽了,“你两要是再跟我打哑谜,老子可掀桌子了”
陆靖北斜他一眼,笑说:“是个小姑娘,嫩的很,看模样挺乖巧的。看样子,那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我靠,孩子都有了这到底是谁啊能让禁欲那么久的周五爷临幸,还怀了孩子没被打掉,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容政是真的被惊到了。默了一会,摸了摸下巴,说:“噢,我知道了,橡树湾那个吧”
周衍卿从头至尾没个表态。香烟抽了一根有一根。容政实在看不下去,在他掐灭一根,又想拿一根的时候,摁住了他的手腕,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正经的说:“老五,你现在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老婆。不会是安盺做了什么刺激到你,你才这么随随便便跟人结婚了”
“我说你至于么”
周衍卿挑开了他的手,烟盒内只剩下一支烟了,他点上只夹在指间没动,“不至于,反正迟早都要结婚,跟谁不都一样么我根本没把安盺当回事,是你们太把她当回事了。”
“装,继续装。为了那个女人,你干的蠢事还少么要不要我帮你罗列一下冲刚才那个什么冉的,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女人,你才多看几眼的”
周衍卿皱眉。睨了容政一眼。容政才不吃他这一套,说:“为了她,你他妈没差去自杀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嘭的一声,周衍卿砸了手里的酒杯,整个人燃起了一股难掩的怒气,“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让我再说一百遍,我也这么说。周衍卿老子这一股气都憋了四年了”
陆靖北没让容政说下去,继续说指定要打架,“你两可以了啊,要打架出了万宝再打,别在我这儿闹事儿,砸烂了东西一个两个都不负责赔,什么都让我来善守,没事儿找自己爹玩去,我不负责”
周衍卿嚯的站了起来,陆靖北和容政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要发疯,这人坏情绪一来,喝醉酒发起疯来,那可是留情不认,逮着谁都要打。这人揍起人那叫一个狠绝,当年的周五爷,那跟霸王差不多,蛮横无理,道理都是他说了算。
高兴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好说,不高兴了,根本没你说话的份,更没道理可言,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但他的纨绔里,又带着一点儿纪律性,做什么都有个度,不会太过。想想那时候还蛮潇洒的,现在却变了样。
周衍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周五爷了。
“杯子的钱记在账上,我先走了。”旋即他有侧目扫了容政一眼,吸了口烟,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内,笑说:“当年是我太认真,以后再也不会了。”
“噢,忘了告诉你们,我娶的那个,之前是周嘉树,也是我大侄子定下的老婆。”
容政刚一口酒入了嘴里,一下全数喷了出来,幸亏陆靖北反应快,迅速的避开,但还是被喷到了一点。他分外嫌弃的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背和手臂,说:“容政,你不能沉稳点大惊小怪什么。”
“之前关于周家的那则丑闻竟然是真的怪不得之前你让我看着你大哥的动向了所以那个女的竟然是你的侄媳妇”
“不算。她跟周嘉树只办了婚礼,没有领证,法律上不算。”
陆靖北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不会又跟家里闹翻了吧”
“差不多吧,老头子气着了。你们也知道他多要面子,这种丑事,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容不下我,生怕我回去抢他的东西,想用这种方式来挑拨我跟家里的关系。那行,我成全他咯,他是太小看我的承受能力了。”他微微勾了一下唇,眼中带着戏谑,“要争权夺势,我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容政不解,“可你这么做,不也是惹了一身腥臊么不值啊,你还娶她,这不是乱上加乱么而且她也没什么来头,对你也没帮助,怎么想的”
“她手里有百分之十周家的股份,你说值不值这事儿我承认了,负责了,我问心无愧,老爷子才会想去找罪魁祸首,让他暴露,你说值不值我要让他自食恶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拨弄了一下麻将牌,重重的砸在麻将桌上,整张桌子都抖动了一下,说完摆摆手走了,只留下陆靖北和容政两个人面面相觑。
程旬旬回学校那天,去墓园看了周嘉树,她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徐妈对程旬旬回学校这件事是反对,不过这次程旬旬回去倒不是为了读书,她打算想个借口,然后办理休学。
现在肚子也稳定了,她打算把学生会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职务都辞了,平日里上课其实没那么辛苦,之前是因为事儿赶事儿赶上了,她自己又不注意,才会搞的差一点流产。她年纪轻,身子骨好,怀孕到现在差不多四个月,她倒是没有特别难受的时候。
陈枷枷看到她先是激动,然后拉着她到一旁,说:“老实交代,请假一个月,不是家里有事,是跟你那金主出去玩了吧”
“瞎说,真的家里有事。向冉呢”
“出去打水了,一会还要去上班,怕回来的迟没有热水用。”
程旬旬皱眉,“她怎么还去啊”
“放心,听她说工作性质换了,不会太晚。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谁罩着了,说句实话,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包了。说是上班,每天六点去,九点不到回来了。才三个小时,按照她自己说的情况,钱够用么”陈枷枷说的小声,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程旬旬心里不由沉了沉,想起之前在派出所,向冉跟周衍卿之间的互动,多少有些不安。陈枷枷看她出神,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的伸手要去碰她的肚子,所幸程旬旬反应快,一下子挡开了,明显是吓了一跳,说:“你要干嘛”
陈枷枷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笑说:“旬旬,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发生了一点变化。”
“什么”程旬旬有点紧张。
“你胖了啊,看看你这小脸,以前是尖的,现在是圆的。”她笑着摸了一下程旬旬的下巴,搭上她的肩膀,说:“还穿那么宽松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她们正说着,向冉回来了,看到程旬旬她自然也很开心,说:“旬旬你终于回来了真的担心死我了,我多怕连累你。”
“怎么会,咱们要相信警察。要不然,这个世道还有王法么”
向冉扯了扯她的休息,低声说:“这个世道有时候还真的没有王法,我得罪的那个人,是市长的儿子,不好惹。也幸亏有五爷,不然咱两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枷枷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她们讲,也不插嘴,神态特别认真,估摸着是抱着八卦的心态在这儿听故事呢。所幸,陈枷枷这人虽喜欢八卦,但她的嘴巴还是很紧的,特别是对待自己的姐妹,很讲义气。
程旬旬倒是不觉得什么,向冉好像有点不太愿意让她在这儿听着,她是觉得少一个人知道少惹点麻烦。那些人真的是她们这些人得罪不起的。
程旬旬刻意观察了一下向冉说到五爷时的表情,真的不是她想多想,是向冉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出卖了她的心思,显然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掩藏的很好。程旬旬顿时有些无措,她想了想,说:“我觉得五爷这人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脾气都很古怪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你,我觉得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那个,万一他有女朋友呢万一他的女朋友特别凶悍,跑来找你麻烦怎么办小冉,你还是离万宝那种地方远点吧。真惹上点什么事儿,对你不好。”
向冉顿了顿,倒是没有生气,程旬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忽然脸红了,笑容有些腼腆,还有一点羞涩,说:“旬旬,你真会开玩笑。我知道自己跟他的距离,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他他更不可能会喜欢我了。”
“小冉,不会喜欢上这个五爷了吧”这话是陈枷枷说的。
“没有。”向冉的脸更红了,娇嗔着打了陈枷枷一下,说:“你们都不要乱想,我跟他没什么的,是跟他喝过几次酒,他挺照顾我的,给我的小费特别多,别人都喝的特别惨,他却给我放水。”向冉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是真的很开心,能看的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他从来都不对我动手动脚,你们应该知道那种地方,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是不动手的。我也不是没被人卡过油,吃过豆腐。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他比那些人更有修养,也挺绅士的。”
陈枷枷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旋即特别笃定的说:“对你那么特别,那是看上你了。”
向冉一双眼睛亮了亮,旋即她的笑容淡了一点,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说:“不知道。但算他喜欢我又怎么样呢我这样的身份,哪儿能配的上他这样的人,而且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应该不会。”
她摇摇头,又自语的说了一声不会,感觉像是在灭了自己心里的期望。
程旬旬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话。
陈枷枷难得的励志,拍拍向冉的肩膀,说:“别想的那么悲观嘛,冉冉你要相信真无界限,你的身份怎么了等大学毕业之后,找个正经的行当,工作出色,怎么配不上了。只要他真的喜欢你,可以的。”
“还是不要有什么期望了,你又不知道那个五爷是什么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而且这种有钱人喜怒无常,算喜欢又能喜欢多久到最后受伤的还是你,他看着是优秀,但对待感情未必像他表现的那么好。”程旬旬难得正经。
那认真的模样,把向冉和陈枷枷都吓了一跳,两人看着她,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向冉的神色微变,但还是微笑的点头,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这种白日梦我不会做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跟他的差距,算我用跑的,也追不上他。我明白”她低了头,默了一会之后,幽幽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程旬旬,笑说:“听枷枷说,你交男朋友了。还挺有钱的,是吗”
程旬旬怔了怔,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这茬,寝室里她们三个人,顿时这气氛变得有点僵,程旬旬和向冉面对而站,两人的气场莫名有点怪怪的。
陈枷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哈哈的笑了笑,伸手一拳砸在了程旬旬的胸膛上,说:“对啊,什么时候把你的男朋友带给我们看看啊,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嘛。开路虎揽胜,应该很男人吧”
程旬旬的眉头轻蹙了一下,笑了笑,说:“等他有空吧,他是做生意的,总是往外跑,有空的时候不多。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长得又不好看,而且我跟他未必能走的长。”
“你这是什么话。”
向冉只扬唇笑了一下,说:“那等他有时间,记得请我们吃饭,我们也好帮你把把关,真的好的话,你好好珍惜。毕竟能碰到这么好的人,也不容易,在男朋友方面,总要有点追求,不能太委屈自己了。”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晚上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差不多九点下班。”说完,她拉开衣柜换了一身衣服走了。
程旬旬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神色不太好。陈枷枷跑到窗口,张望了两眼,看到向冉的身影出了宿舍楼,这才跑了回来,拉了自己的椅子凑到程旬旬的身边,说:“程旬旬,你怎么回事儿干嘛泼向冉冷水她这人敏感着呢,你看不出来她很喜欢那个五爷么”
“看的出来。”程旬旬吐了口浊气,说:“可我也是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那个五爷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喜欢向冉的。”
“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陈枷枷觉得奇怪。
程旬旬低笑,“你以为是小说啊他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要到这风月场所里找真,而且”程旬旬侧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不说了,摆摆手,说:“算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哎,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旬旬你有没有想过,这话谁都能说,你不能说。”
“为什么”
陈枷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说:“因为你是有金主的人,你自己都傍着大款,又凭什么去说向冉呢。”
程旬旬恍然,却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她要是告诉陈枷枷,她的金主是向冉喜欢的五爷,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傻缺的说出来,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事儿永远都不要被她们知道。
向冉是个敏感,自尊又有点自负的人。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很有可能她们之间的友谊也此结束了。程旬旬摆摆手,说:“那当我没说吧。”
程旬旬想来想去,觉得这罪魁祸首还是周衍卿,可她也没立场去说什么。不对,她现在应该有个立场作为他的合法妻子,让他少去外面勾搭祸害妹子,应该是可以的吧
程旬旬这么一想,心情好了一点。
之后的几天,她们三个之间谁都不提感情的事儿了,三个人还是像以往一样,相处融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向冉每天回来,时不时的会给她们带点吃的,都是从万宝的厨房拿的,东西那叫一个精致,味道也特别好。
程旬旬一下上了他们那里的脆皮蛋挞,蟹壳黄,还有芙蓉糕。几乎天天都让向冉带回来一些,在学校待了几天,向冉和陈枷枷都发现了她的胃口比平时好了许多,而且有点挑食。有天程旬旬换衣服,正好被向冉见着了,发现她的小腹微凸,好心提醒,说:“旬旬你该减肥了,晚上不给你带吃的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向冉还是乐此不彼的给她们带,她现在在厨房工作,接触到好多她平日里都吃不到的甜点小吃,味道好的她想着给程旬旬她们分享,然后回来给她们讲那些有钱人的是非八卦,不过她最听的还是那种,有钱人看上陪酒小姐那种。
这其实潜意识里,她是渴望跟五爷发展的。
程旬旬对此不再发表什么意见,听过算了。因为她已经另有打算了,准备从周衍卿入手,那才是最有效的。
程旬旬在学校待了一个多星期,周五那天她回家了,下午上完两堂课回去的。不过,她没有想到会在家里碰上一个不速之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面善,但看起来很精明。她从没见过,还没来记得说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周衍卿,她又暗暗的看了一眼站在客厅内的女人,迅速的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听徐妈说你去学校了,要回来的话先给我打个电话,橡树湾那边你暂时先让出来”
“我已经回家了。”程旬旬没让他说完,直接打断了。
周衍卿顿了一下,片刻才说:“那好,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友好点,别乱说话。要么回房间待着,别随便出来。”
程旬旬默了一会,又暗暗的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轻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抬头冲着她微微一笑,换了鞋子,发现徐妈不在,竟然将客人单独留在家里,而且连一杯水都没倒,看样子关系匪浅,程旬旬去厨房转了一圈倒了杯水给她,她倒是十分友好,说:“那什么,我是周衍卿的朋友。”
程旬旬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正好看到她绣了一半的依米花被丢进了垃圾桶内,伸手将其捡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两下,笑道:“姐姐你坐,我先上楼了。”
程旬旬又对着她万分友好的笑了笑,旋即上了楼,进了房门,这脸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将手里的十字绣丢在了床上,不由拧了眉头,不由在心里腹诽这周衍卿,真是看不出来他这么,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接一个
这还带到她这里来了,不是说这儿是给她住的么难不成是要让位了程旬旬在窗边站了一会,纠结了半天,发现自己的纠结都是多余的。他带谁回来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更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说向冉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倒是开心了一点,坐回了床上,十字绣上染了一点污渍。没来由心里又觉得堵得慌,这一定是周衍卿扔的,也只有他会干出这种事儿,刚刚那女的看着不像会随便丢人家东西的人。她心里多少有点气,这栋别墅她都住了这么些日子了,真要让出来,心里自然是有点不痛快的。
她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中间实在闷的厉害的时候,偷偷摸摸开门出去,在楼梯口张望了两眼,正好周衍卿回来,还拿着大包小包进来,她蹲在拐角处,偷窥他们,隐约能听到他们说话,但不是很清楚。
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亲密的。她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发现他们根本没人想要搭理她,也默默的回了房间,穿上防辐射的衣服,打开电脑玩游戏,看电视,打发时间。
夜幕降临,徐妈敲开了她的房门,给她端了饭菜上来,笑嘻嘻的说:“旬旬,吃饭了。”
“噢。”程旬旬转头看了一眼,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空出一块地方能够吃饭。
徐妈暗暗的看了她两眼,似是在观察她的情绪,最后将筷子递到了她的手里,说:“我看那个宋小姐,应该只是先生的好朋友,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的听了几句,那关系不像是男女关系。旬旬,一会先生找你的话,你可要心平气和的说,别太急啊。”
“我一点也不急。”程旬旬接过她手里的筷子,淡淡的说,旋即开始认真的吃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这孕妇都喜欢胡思乱想,程旬旬年纪小,要是闹起来,又没个轻重,到时候动了抬起可不好。她想了想,坐在了床边,说:“旬旬,你要相信这房子是你的,先生也是你的”
徐妈这话刚一出口,程旬旬吸了口气,饭粒呛到了器官,给她咳的死去活来,肚子都疼了。又忍不住想笑,因此这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毛躁呢,吃个饭都能呛着。”徐妈立刻起来,给她拍背顺气,过了一会,立刻下楼去给她倒了杯水上来。
她下去的时候,宋灿到边上接电话去了,周衍卿看了徐妈一眼,见她急匆匆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徐妈停住了步子,见着周衍卿关切的样子,交握着放在身前的手,不由紧了紧,眼珠子转了一圈,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似得,往餐桌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暗暗的往宋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旬旬心情不太好。”
“怎么谁得罪她了”
徐妈眼巴巴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么,道:“估计是在房间里闷坏了吧,先生你一会去看看她。”
“我看她能好恐怕不能吧,随她去,自然而然好了。”周衍卿摆摆手,显然没打算管程旬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