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福祸,皆在心头,起了念,自然而来。
如今这邪教功法于此,便是祸,自己只要不碰,就不会有事!想明此理,朱若为更是不会去看那东西。
察觉对方依然没有动向,那白色身躯愣了片刻。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朱若为。
而后,就听一声吼叫猝不及防,只见刚才还性情温顺的那大家伙忽然抓狂一般,一把将朱若为推倒地上,朱若为正在不知所措之时,耳旁小家伙的尖叫催心列肺。可它太小了,根本没人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哪怕听起来很惊恐,很不甘!
大手已经将他拎起,差距就如同两者的体型一般明显。
而只能一味被甩来甩去的朱若为绝想不到这事情变化如此之快。不多时,他的肋骨已经几乎摔断,而对方则是毫不费力的只用了一只手臂。
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温顺通人性的这白色身影此刻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可当自己的脑袋被在此践踏之时。
害怕已然无用,眼泪更是被疼痛逼赶而出。
他在那张表情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是那个恨不得亲手宰了对方的家伙。
随后,白色身影轻轻走到一直未动一步的黑色身影旁边,对方随手一丢,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就落在朱若为身旁。
看着对方奄奄一息张着嘴的样子,简直和第一次见它时一模一样,朱若为虽然害怕,可还是伸手将对方抱了起来。
只因为,自己在刚刚被人羞辱的时候,他在一旁努力救过自己。
接着,墙上掉落的石子一颗一颗砸在他的脸上,虽然一点都不痛,可这行为唤来的回忆却让朱若为的心在哀嚎!
只要他稍不留意,那石子就会砸向朱若为护着的小家伙!
为什么!他不懂。
但对方明显只是想侮辱他,而且,是专挑对方在意的东西下手,知道这小家伙脆弱,就专门向对方下手!
就因为自己不愿碰那魔教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苦笑,整个脑袋都紧紧缩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抱成一团.感受着怀中小家伙再一次侥幸活下来的微弱声色。
朱若为浑身抽搐,什么狗屁名门正派,人是个坏种也就罢了,连着野兽也是这般欺负人!
但在此刻,对方早已停了手!
是对方大发慈悲要放过自己吗?
不,因为那只黑色的手毫不费力的就从朱若为的手中取走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家伙。
就在他的面前,小家伙被放在那块记载着魔教功法的方块上。
光源之处很清晰。那极速起伏的胸部正努力让已经紧闭的双眼下那张再也合不起来的嘴疯狂喘着气。
朱若为惊恐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黑色身影,那个眼神么有嘲弄,也没有鄙视,只是凝望!
一种发自灵魂的斥责与关注!
另一边的白色身影轻吼了一声,两个家伙就走了出去。
朱若为呆呆的跪在那里,他静静看着如同祭品一样被摆在那里的小家伙。
回想起刚刚的一切,真是叫人难以置信,难道是自己对那两人的感觉是错的?
此刻那篇太乙摄魂诀的心法如同一块墓碑的悼文一般!而在那墓碑之上,是名为尊严之物!
生命何其脆弱,在这偏僻的山洞中弱者的生死不过仰人鼻息,听人心意。而走出了这里,这天下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更大山洞。
想到这里,朱若为忽然觉的,躺在那上面的其实不是什么鸟,只不过是自己罢了!
他轻轻嘟囔了一句,声音很轻,听不太清。而后就缓缓爬向了那个可怜的小家伙,见对方一息尚存,他轻轻的伸出了手!只是手掌却是落在了对方身下那块太乙摄心诀的载体上。
他沉默了好久,也看了好久。
至此,他的心中是一阵一阵的回忆和反问。
“也许,我在此地死掉的话,只会有两个人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