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随云还来不及过多反应,两手火辣辣的痛感就让他发出尖叫,灼烧的刺疼虽然只是一瞬,但随着被对方的一双手轻轻顺着自己两掌划过,那股瞬间挤满脑海的钻心感觉也被彻底激发。
“啊”
但即使缘随云痛苦的不断哆嗦着胳膊滚在那里,边上传来的却依旧只是可怜啃食声音,但这次不同的是,那声音的变化好似是正在享受着什么美味一般。
但在这阴暗之处,光芒无法染指的苦难之地,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因为它本就该是长眠黄土之下的坑穴。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正静静穿梭在山中的坑道内,来人的眼神很冷,似乎早已习惯于比周边更加阴暗的地方。
他熟练的不断在各个岔路口选择自己想去的方向,就算走到哪里后停下脚步,待他转身打出一掌后,石壁后面也会顷刻露出新的洞口。
若是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个任性的孩子归家了。
一转眼,他就来至满是荧光之物的坑道内,借着微光,他的眼神满是平静,可不过只是多看几眼,就见他来至一旁的通道口,借着微弱的光芒,一块石壁上被他伸手抹掉几处光点,在那之下,是淡淡的划痕,划痕虽然横七竖八,但仔细看的话,还是隐隐能看出一个鸟的形状。
此处的空气似乎因为这些植物的关系有些湿润,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而是扫了眼四下,然后看向脚底,没有一丝犹豫就狠狠动了一下脚后跟。
只是这么轻轻一震,就听呼啦啦一声响居然他整个人随着脚下地面被震碎两人来宽落了下去。
而随着碎石在身旁安静,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方宽阔之地,与刚才所在之地不同,这里明显多了几分人为的景色,但再往深处,就看不清了。
此时,自他怀内钻出几点萤火,好像有灵性一般冒着淡黄色微光轻轻飘向四处。
待那些光源无力的飘向远处,似是触发了此处的机关一般,就有歪歪扭扭一盏灯亮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一时间,一条若隐若现的长道静静现身在两旁的黑暗中,而那些远去的微光,也不知消散在了哪里。
他没有迟疑的转过身子,然后看着那盏光源,然后仔细看了看脚下即将迈上的地面,粗糙的石料唤起了什么,不算平整的形状让人甚至有些感觉亲切。
待他来至那光源处,伸出手去摸上底座的地方,几声微响,就听他缓缓开口道
“伶仃星火,归途之家,于我指引,于我还家”
轻轻念出这几句话,就有点点声响及其细微的在四周黑暗处传动,随即点点光亮好似烛台直直引出一条道,不过五十多步,最终是一道九层台阶的小屋舍,苍老的木制结构上伤痕累累,刀剑施加的过往此刻在左右两盏光亮下显的更加疲惫。
他的眼神变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待他孤独的脚步不断回响在耳畔,很快,破旧的门板就被推开了。
明明似很腐朽的东西,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光亮透进内里,供桌上是一个盘膝而坐的雕像,看形态强壮非常,但来人却只是静静盯着脖子处空荡荡的地方,虽然光线恰巧停在了脖子之下,但那之上的空空如也却也是勉强可见。
他轻轻伸出手,摸上了那雕像的脚掌,然后看着一盘那根不太惹眼的尾巴。
“什么人,敢私自来到长生殿的禁地!不想活啦!给我滚出来”
高亢恼怒的声音十分刺耳的出现在身后,来人不禁闭上了眼。
“他奶奶滴,识相的赶快给老子爬出来,或许能留个全尸”
此时,两个身材强壮手拿长斧的呆头之人一左一右走了进来,虽然貌不惊人,却是一脑袋的豪横与不屑。
“呸!真是晦气!在这看了快六十年了,眼看就要调到其他地方,居然被人从上面破了窟窿拱进来”
只见一个挺着肚子的红衣喽啰不屑看着地上的碎石。而他一旁的红衣喽啰似乎瘦的多,却瞧了一眼下面,随即对着远处的入侵者叫道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哪,真是的”
此时,里面的人轻轻转过半个身子,但光线只能透见他的半个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