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对科举好像没什么兴趣，是吗？”

林怀远张了张嘴，就欲反驳，可简从之问了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没等他回答就追问道：“为什么？”

“就算学了那些，又有何用处？”他的语气轻的仿佛在自言自语。

简从之通过这段谈话好像看到了一点与平时不一样的简从之，那个一无所知，流于表面的官宦子弟的另一面。

可是说了这句话以后对方又变回了原来的态度，一副不想让他多问的神情，简从之只能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离去了。

他应该是更看瞧不起自己了吧，林怀远这样想着。

思绪纷飞间，在赵献儿的热情招待下，他已到了月如初房前，可是敲门无应答，人不在里面。

林怀远让她去干别的事，他知道月如初去哪了，自己去找。然后他来到后院，她平时会在这里练舞，若不在这里的话，那就继续然后往前，那里会有一小片被树叶遮盖的长椅，她很喜欢待在那里，这次也不意外。

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十分安静，只有风悄悄路过，被树叶拦住时泄露的一丝声响。

他拣去了落在她身上的一片树叶，这动静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见是他，然后笑道：“林公子。”

“怎么还是这般生疏，叫我怀远即可。”

“林公子说笑了，公子世代书家，妾身卑贱之身，岂敢直呼公子名讳？”

林怀远无奈地笑笑，她还是这般固执。

“要睡的话进去睡吧，在外边容易着凉，他已经能感觉到，渐渐入秋的天气，通过早起时的露水，与夜半时的寒意。

“好。”

从园子的那一片空地旁走过，林怀远问：“献儿说你最近又新练了一支舞，练的如何了？”

她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房间，华丽的装饰堆满了空间，可总感觉有灰尘随时随地掉下来。屋子里是暗的，他走过去开了窗，她默默地坐下了。

林怀远想倒杯茶，结果茶杯没有茶水了，她就要起身去换，却被林怀远拦下了，自己拿着茶壶出去了。等回来时，他看见月如初在看着窗户露出的光发呆。

他痴痴地看着，就像是看着月亮，无论是她跳舞时那令人倾倒的身姿，还是安静时露出的静谧幽寂的神态。

他看着她，就仿佛在看着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