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莞举着糖人摇头,“没有,我想给他塑个泥人,那样天天摆在孔雀面前,它们就会开屏了。”
“他那两只孔雀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就认他,我早前逗了那么久都不肯开。”
听了明huáng的话,晏莞很欣慰,原来不是只对自己闭屏。
沈珏神色微肃,突然问道:“莞妹妹好像和静之玩得很好,什么时候认识的?”
晏莞抿着糖人沉思,“在法院寺里遇见的,当时他抱了只灵貂。”
十五公主立马揭短,“小奕就是这样,早前在宫里见到琉璃宫灯的纱罩上画了幅嫦娥抱玉兔,他回头就去养了只白貂,没事总抱着。”
她一副长辈说晚辈的语气,拍着晏莞再道:“我跟你说,我那么多的侄儿,就没有一个比小奕有趣的。阿莞你们处久了就知道,他那性子,好玩”
晏莞心中想,若不是因为孔雀,她才不想跟他玩,脾气太差。
然提起赵奕,明huáng后知后觉的问道:“对了,上次你怎么会躺他床上?”
一句话,惊呆了两人。
晏莞是没反应过来,而沈珏则是双目震惊的看着晏莞,瞪大了眸瞳,“你你和静之到底什么关系?”
“我那日落了水不舒服才躺着,你别胡说。”
晏莞虽对男女之防的界限不是很明确,但女孩子躺男孩子床上这种事肯定很严重,忙纠正了十五公主。
沈珏却收起了玩笑的容色,揣度的打量着晏莞。
正僵在街上,突然乌云蔽日,燕雀低飞,竟是要下雨了。
路人行色匆匆,收摊归家。
南阳侯府在丹镇有宅子,沈珏当机决定带她们过去,随后再安排车驾回京的事。
小巷幽幽,白墙黛瓦,三月烟雨朦胧,扬扬洒洒的飘落。
晏莞跟着他们小跑在潮湿斑驳的青石板路上,双手相掩遮头,余光瞥见明huáng正举着沈珏的外衫挡雨,双眼不禁一润,特别心酸。
她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买几把伞?
雨滴渐密,落在脸上微微沁凉,但迎面不寒。
她望着幽长的巷子,突然闪身躲到旁边人家的门口檐下,回头望向不紧不慢走着的人,抵在木门上闹起脾气,语气质问:“二玉哥哥,你不是说很近吗,就几步路的,我都从天晴走到下雨了,你还没到。”
沈珏是不会挡雨的,侯门子弟的教养让他宁愿淋雨也要闲庭散步,见她停下又望了眼小跑在前面的十五公主,不疾不徐的回道:“马上就到了。”
晏莞哪里肯信,缩着身子避雨说道:“既然马上就到,那你们先去,回头取了伞来接我。”
她眼红的望了眼明huáng头上的外裳,暗道以后再出门玩,自己也要找一个下雨会脱衣服给她挡雨的人。
“阿莞,快点。”十五公主不见狼狈,反觉得顶着衣裳小跑很有趣,喊声中气十足。
晏莞就贴着门,耍赖似的同眼前的沈珏道:“我不走了。”后背又直了直。
然而,沈珏还没反应,那扇被她抵着的木门,突然自内开了。
晏莞不妨,直接倒了进去,正撞进一人怀里。
头上,是一把天青色的竹骨油纸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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