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河口基地大建设(1 / 2)

我们的1654 小样有型 0 字 2022-11-07

 王建国远远地看见了江诚。【】

江城早已脱去了上衣,正用力抡着十二磅铁锤,砸桩呢。

王建国快步向他走去。

此时是下午一点,正是最热的时间。

江城结实而黝黑的后背淌满了汗水。随着他的用力,后背上肌肉在一股股地鼓动着,像是单独有了生命力。也许是眼花,王建国似乎看到他身上的汗水竟折射了一下阳光,亮闪了一下。

走近后,王建国喊到:“老江,歇会吧!”

江城停下来,回头看是王建国,笑了,说:“哎呀,难得的贵客啊,道路开通一上午了,才来检查工作。直接通知我啊,我好去接你。”

王建国摆摆手。木业生产加工摆明是由江城负责了,大家将来一定会是平级的,可不能摆谱。

“我呼叫你了,你没有回答。反正也得亲自来,不麻烦别人了。”几个专门的负责人都有专门的联络通道。

江城转头向放上衣的地方看去,那衣服挂在三十米外呢!

“哈哈,真不好意思。你看我没听见。”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次找你还是为那件计划外的事儿。”

王建国随手递给他那包东西,又说:“这是你要的奶粉,你要不提醒我们还都忘了,这里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江城立刻拍着脑袋叫道:“你看我这破脑子,整天去背计划书了。别的一点也装不下了。竹材我都给你破好了……可忘了编了!这样吧,你带回去自己编吧。”

王建国连忙说:“不行啊,我那面女生都上场了。哪里有会编竹器的?”

“那叫什么竹器!几十块晒鱼的竹匾呗!”

王建国又连忙摇头,说:“何止几十块,我要二百块。”

“怎么又多了?!打那么多鱼干什么!”

王建国说:“宋董事指导过,手中有鱼心中不慌。”

“那也不能随便打断计划啊!”

王建国听了他的大嗓门后,怕他乱说话,赶紧说:“好了好了,除了竹材,我再拿一些木料回去,自己搭个晒鱼架吧。”

“不是不帮忙,我这儿连两个孩子都当劳力用了。我只能给他们要点奶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真怕累伤了他们……”

“哎,我那儿两个小孩子也上场了……”

“这是谁安排的啊?不到十岁的孩子,是谁这么狠心!”

王建国慌忙说:“哪能呢,是两个小孩子自己要求上场的,就是赶苍蝇!”

王建国和随行的司机三下五除二把劈好的竹材装上车,又亲自在木工铣床上破了几十根方楞,拿了一些木板,回河口去了。

道路两边是一片败落的景象。高高矮矮的树桩远近皆有。无数奇形怪状的巨大的树根随意摆放在道路两旁,等待着各种命运的安排。其中有一个树根吸引了王建国的注意。

那个树根要是在一个艺术家的眼里,会很像一个坐在地上的哀伤的老者,用一只瘦骨嶙峋的胳膊指着上天责问: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给他们如此悲惨的命运?他们惹了谁?上天沉默不语,只能无奈地任由穿越者们乱折腾。

“快看啊,”王建国指着那树根,对司机说,“你看它像不像一门三七炮?”

司机扫了一眼,说:“我看啊,更像一把尿壶。”

道路有,但路况惨不忍睹。司机虽然开车十分小心,可是汽车仍然非常颠簸。

王建国一点也没有在意此时乘车的各种不适,他心里充满着理科生特有的成功感。他向窗外张望着破败的各种景物,欣赏着现代化的破坏之美。真美啊,我们才是地球的主宰!

他们只用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就打通了四公里的丛林通道,甚至可能通行重载汽车的通道。

但这不是最好的选择,随着破坏性滥砍滥伐地进行,他们发现了一条更好的路,完全可以绕开返浆地区,绕得也不远,只多了两公里。

到了返浆区后,汽车开始跳跃式摇晃,车厢里的竹材哗啦哗啦地乱响。司机恼恨地说:“王经理,这就是在走搓衣板。那条路什么时候开工?!”

王建国看了一下表,说:“96个小时后吧。”

司机心中操了了一句,又说:“那这块烂地能干嘛?”

王建国回想了一下简易的规划图,说:“先种上椰子,以后种点花花草草当海边公园。”

规划图是随着地质勘测不断地深入后草草初创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陆续发现了不少近似原始部落的村庄,甚至在上游的河边发现了不少小型船只。

他们在这里的策略与热兰遮城的不太一样,计划中,热兰遮城地区采用的是非被动性接触,就是说,在一定的时候可以主动接触当地人。而河口基地地区,是采用非主动性接触,就是说,你们当地人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我们不去打搅,你们要是来找我们呢?那看你们的态度而后定。

“那我先要在这儿预定一套观景房,河景海景都带的。”司机想了半天才想到先要个好处。

“妥妥的,你没认真研究过我们签字的合同吧?我们人人有份。”

“真有盼头啊。”司机嚎叫了一声。

汽车回到河口基地,路况好了一些。到了门口后,司机冲着大门口按了两声喇叭,从一间小竹屋里跑出一个民兵,他叼着烟,倒背一把七连发,飞快地把竹子架成的路障搬开。那把七连发是从海洋之心号上征用的。

王建国向上瞥了一眼,那个五米高竹子搭建的岗楼上,一个民兵正趴在加特林上打瞌睡。这几天人人都累坏了。哎,要是有毛竹就好了,可以搭得更高。

宋士达悠闲地坐在一堆高高的竹干垛上,不时用搭在脖子上的手巾擦着汗。没办法,他天生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