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扶沟城内,杨贲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遭环境,脑海中就传来冰冷的声音:“布临时任务,受训者杨贲必须在午夜二十四点之前完成侦查扶沟城的敌情,包括驻军兵力组成、人数、布防情况、统兵大将个人信息!任务失败惩罚:受训者死!完成任务奖励:金疮药一瓶、中级潜行术、白银一百两!”
杨贲听到脑海中这个声音,当即停下脚步,心中暗想,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连布了两个临时任务?这个临时任务的布有些频繁了吧?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暴喝:“小子,你挡住路作甚?快走开,走开!”
杨贲听到这个声音回过神来,扭头一看,见城门洞口一个金军汉兵校尉指着他怒目而视,他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一泡尿实在憋不住了,马上走开,马上走开,哎呦,憋死我了!”
那汉兵校尉看见杨贲夹着大腿、捂着裆部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骂道:“吗的,懒人就是屎尿多!”
杨贲沿着城内大街一直向东走,等远离城门才放松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中暗自警告自己,此时身处敌境,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走神了,否则再出现这种事情后果实在难料。
走了一段,杨贲在一家书店买了笔墨和纸张放进包袱中,又走了一段,看见一个汉子蹲在街边卖酒,酒装在两个大酒桶内,用扁担挑着。
“卖酒,卖酒啊!烧刀子,三年的陈酿烧刀子,喝了包你快活似神仙!”卖酒的老汉对着路过的行人叫卖着,这老汉竟然穿着一身长袍,神情气质中带着一丝书卷气。
杨贲看见后,眼珠子一转,走过去问道:“你这真是三年陈酿烧刀子?”
那老汉一看来了生意,连忙热情地招呼:“当然,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懂酒的,不信你闻闻,绝对是三年陈酿的烧刀子!”
杨贲摆摆手:“来,给我喝一口,如果真是三年陈酿,我全要了,如果不是三年陈酿,我就把你这摊子给砸了!”
卖酒老汉一愣,看杨贲一脸的凶相,心中有些胆怯,讪笑道:“好汉,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您别跟我一般计较。我知道您是常饮酒的好汉,我也不瞒您,我这酒没有存放三年,但足够两年了,您全要的话,给五贯钱”。
杨贲一看,这两桶酒少说也有七八十斤,以如今南宋的物价,一石米价要五贯左右,这两桶酒卖五贯钱不算多,不过杨贲却是不肯吃亏的主,用小碗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有点淡,但香味十足,酒精度不高,绝对不过二十度,他喝道:“五贯钱?你老小子想钱想疯了吧?这酒你参了多少水进去?喝进嘴里都当淡出鸟来!再者你看看现在的人一个个都饿得要死,饭都没得吃,哪有人有这个闲钱买酒喝?给你两贯钱,这酒我全要了!”
杨贲这话说得不实在,战乱年代粮食金贵,许多人都吃不饱饭,这也造成了酒成为了奢侈品,因为谁都舍不得把救命的粮食去酿酒,但是能喝得起酒的人都不会在乎这点钱。
汉子一听杨贲开口就砍掉了一大半价钱,当即苦着脸求饶:“好汉爷,您慈悲,小人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这才不得不把珍藏的这两桶酒拿出来卖,真没参水进去,小人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您抬抬手,四贯,四贯钱,您连担子一起挑走,如何?”
“三贯,你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