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富脑子没有跟上杨贲的思路,疑惑的点了点头。
杨贲又问:“狼为何要吃羊?狼为何要吃人?”
赵多富道:“当然是狼饿了!”
“狼饿了要吃羊、吃人,它有错吗?帝姬饿了要吃肉,你有错吗?”
赵多富摇头:“牲畜是人类和猛兽的食物,人吃肉、猛兽吃牲畜,这是天理!”
杨贲用筷子夹着桌上的菜肴放进嘴里吃着,等赵多富说完后就说道:“按照帝姬的逻辑,金国就好比是猛兽,大宋就是无害的牲畜,因此金国攻打大宋也是天理!在下这样说没错吧?帝姬把两位太上皇、诸多帝姬、宫中数千宫女被掳至北国、无数百姓惨遭罹难、山河破碎的罪责怪罪在金人身上是不是不妥?”
“这・・・・・・”赵多富被噎住了,强辩道:“这是两回事,怎能相提并论?”
杨贲摇头道:“一旦生涉及到自身的祸事,无论是否是自身的问题,人们总是习惯把过错怪罪在别人身上!帝姬说这一切都是金人造成的,可是金人却说:我就要抢你、我就要凌辱你、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就是要杀你,你能把我怎样?”
赵多富听了这些话之后身体颤抖不止,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贲也不管赵多富停了这些是什么感受,他不停地吃着菜、喝着酒,直到把桌上的菜肴扫光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剃了剔牙,杨贲看着仍旧在颤抖的赵多富说道:“帝姬想明白了吗?面对强盗,你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跟他打,如果打不过,就只能苦练武功,等练好了武功再跟他打,直到打得他屁滚尿流为止!你打不过他不是他的错,是你自己的错,谁让你整天吃喝嫖赌弄虚了身子?谁让你整天诗词歌赋、不思苦练武功?谁让你把家丁们的武功废了?你是一个种田的农民,却整天跑去吟诗作对,把田地都荒废了,这是什么?这是不务正业!地里收不到粮食、粮食少就吃不饱肚子、饿着肚子又怎能打得过强盗?你既然在吟诗作赋上有天赋,你就去做你的诗人好了,种什么地啊,你这样的人种地是害人害己,明白吗?搞得家破人亡怪谁啊?都是你自己不争气好不好?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脸皮真是够厚的!”
赵多富哪里不明白杨贲这番话是骂人的意思?杨贲骂的就是她的父皇徽宗皇帝,本来是一个皇帝,却整天抛下政务跑出宫去喝花酒,成天跟李师师等名妓厮混,皇帝就去干皇帝该干的事情嘛,为啥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道和钻研诗词上?他既然喜欢修道和钻研诗词,那他把这些作为本职工作好了,别做皇帝了,他这样的人做皇帝不但害他自己,把全天下的百姓都害惨了。
赵多富脸色变得煞白,如果她现在还是帝姬,她一定大声呵斥眼前之人,一定会喊来侍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拖下去斩示众,但是她已经不是帝姬了,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蹂躏、凌辱的卑微女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