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三. 调查(1 / 2)

 二总朝黄汉翻了翻眼,不经意笑了一下,有点嘲讽的踩却又马上点头,夹起一粒花生米说:“这样,错不错先不管,你明天去一趟卓熟,帮我把他送去的那十吨货调查清楚,怎么货款到现在也没个影?不要向任何人说,包括钱总。23Us.com回来单独向我报告。

看来,这就是今天喝酒的任务了。

这任务不算什么,但黄汉觉得有点奇怪。

黄汉知道,十吨货就是十吨猪浓缩料,是半年前拉到常熟去的。这十吨货销往了常熟,给惠泉人长了脸,当时惠泉的媒体大张旗鼓宣传,就连几天前黄汉请《企业家》杂志记者给朱能成做封面文章的采访时,还专门提到这件长惠泉人的脸的事。黄汉还听说,当时有一媒体的头条报道取了一个很彪悍的标题《惠泉饲料进攻常熟,正心大战正虹》。据说,朱能成在看了那个报道后,大笑足有一分钟,还连喊了三声“好”。可今天,何故要调查了呢?

那么

仅仅是货款没回么?正心猪浓缩料一吨成本价不足三千,十吨不足三万,再加上销售价格,也就是说,充其量就四万块钱左右。对大老板来说,四万块钱能算什么呢?

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黄汉在常熟下了车。他根据公司提供的资料,又根据地图,按图索骤坐骆鸵般慢行的汽车找到了一个叫龙原子的镇上。

龙原子镇是一小镇,给人感觉就是依附公路建几排房子、取几个街名而草就。这里属于山区,虽然镇的周围有一些水田,但远处都被大山包围着。农民以耕种农作物和养猪、养鸡、养鸭为主。因此,公路两边楼房的第一层铺面,都是宽敞的饲料专卖店,各种各色包装纤维袋五花八门,标签、品名、公司地址都用红绿相间的字体打上,一看就觉得俗气。好在这不是卖服装,也不是卖化妆品,农民喜欢的颜色本来就离不开这两样。何况,农民兄弟并不在乎颜色,而在乎包装里面的东西实在不实在,有效没效,效果明显不明显,猪崽子们喜不喜欢。就着街边铺面,黄汉一家一家地找,一是找门牌号,二是找熟悉的正心饲料授牌牌匾。公司给凡是代销正心公司饲料的都授予过金字牌匾。

最终,他找到了这个店。

守店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在进店门前,黄汉把墨镜取下,将衣服扣子扯开,把头发弄乱,然后学着不太娴熟的常熟话问:“有正心饲料没?”老人看了看黄汉,说:黄汉盯着墙上的正心牌匾,又说:“是惠泉的。猪吃了蛮很长。上次来一车早就卖完了。我打电话给公司啦,过几天送货来。你要好多,我预订,货到后送货上门。你是承包万头猪场的那个广东老板吧?。

黄汉笑笑,未置可否,还笑着问:“你卖好多钱一吨?”老人听客人说吨,不说斤,更认定他就是万头猪场的老板了,热情度又增了几分,说:“你啦大老板!请坐”。

黄汉坐下,左顾右盼。发现这房子在镇上应该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只是感觉毕竟乡下,建造得土气。

老人到来水恭敬地递给黄汉,又问:“你要好多?十吨以上四千二。”

黄汉喝着水,一边喝一边心算十吨货赚了多少钱。这样的专卖店一般都是零售,零售价同样配比的,人家正虹卖五千,那么正心最少也可卖个四千六,一吨四千六,差价六百五,十吨就是六千五一这个体户真是赚钱!

黄汉在算账,而老人以为嫌他报价高,又说:“我报的是最低价,不信你问问隔壁,问问其它牌子,正虹卖一包和一吨都一个价。正心刚打进常熟,价格是最便宜咯。要不是我家闺女在企业办上班,有关系,同做咯行的还不要我卖咯,说我搞乱市场

黄汉猜想老人说的该是实话。上次惠泉的新闻报道后,常熟方面从上到下统一认识,坚壁清野,明的不能,暗中对惠泉饲料围追堵截,就其情形,如虎狼争地盘。

黄汉正要开口问老人正心饲料在当地养猪户中的口碑时,突然闯进一个女孩,人到话也到了:“爸。如果有人问正心饲料,你就说没有卖,一袋都没有动,被封存了,不准卖

黄汉愕然,心说,这是为何呢?这女孩又是谁呢?

可正当他好奇,想要看看这个突然说要把正心饲料封存的女孩是谁时,头部却突遭一棒,像丛林的小猩猩受到亚洲黑熊的掌击一样,顿时昏了过去。

醒过来后,黄汉发现自己倒在一堆杂草丛中,杂草堆满废弃的房间。他晃了晃头,动了动身子,感觉头有点发昏,身子有点酸痛。他鼻子闻了闻,闻到了杂草味和死老鼠味。四周静悄悄的,仰头往顶上看,能看见蓝蓝的天。

他不知这是哪里,心说自己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他极力地从草堆里爬起来。还好,身子骨还能活动,除了有点酸痛,另外头有点不肌,;,好像弄和脚以及其他部位都是朝前后摆了陆川个,然后到兜里去掏大哥大,因为这时大哥大已经响了好几声。

一看大哥大是丁总打来的,顿时像见了亲人般,立即按接听键。可大哥大铃声却正好在这时停了小寻思着准备拨过去时,铃声又响起来了,还是丁奇。

黄汉按下接通键。

黄汉还没说话,那边丁奇先说了:“黄汉,你干嘛呢?刚才不接电话!”

黄汉身子有些恍惚,他赶紧靠上旁边的土墙,以防倒下,有气无力地说:“老大,我进土匪窝了。”

“我知道,你去常熟了丁总在电话那边像神机妙算的诸葛亮,肯定地说。

黄汉来了点精神,说:“是的,是的,老大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去常熟调查,怎么问我怎么知道。告诉你,我知道的多着呢!”丁奇的声音大了起来。既而,他吼道:,“你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报告!你想死啊”。声音震得黄汉耳朵发麻。停顿一会,又吼道:“你应该问。我怎么不知道!”

黄汉想,对啊!他是丁奇啊!是我的老大啊!我出差虽然没有跟他说,但我是他派到正心的,他一定有能耐知道我去了哪里的。

可不对啊,钱芳菲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那边丁奇又说:,“黄汉,人还活着,是吧?还没死,是吧?。说话有点阴阳怪气。黄汉心说,你老大也太不体恤手下了吧,这样来损我!

黄汉也就是三百斤的野猪,一把嘴,说:“托您老大的福,还活着,还活着

“但是,不是我打电话,你就已经死了,你知道不?”丁奇在那边咬着牙用着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