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明,儿子,你这是咋的了?”杨梅语气透着担心和关切,一把扯住了马叔明的胳膊。
马叔明这才反应过来,叫他的人是自个儿娘。
“娘!”
伴随着这一声呼唤,马叔明的眼泪冲出了眼眶,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先生不是留你在他家里用膳,要继续跟你探讨学问么?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惹老先生不高兴了?
他对你发火了?”杨梅也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迫不及待的发出了四连问。
马叔明难以启齿,特别是在娘面前,他更加无法坦白自己今日做了什么,他害怕会让杨梅再一次失望痛心!
“娘,您能不能不问?
儿子会好好反省,深刻的自省,再也不会犯这种错,再也不会!”
马叔明终于还是忍不住,半跪下来抱住了娘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到了此时此刻,杨梅还能有啥不明白的?
肯定是老先生设好了局,蠢儿子入局被‘刀’了呗!
哎,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连‘美人关’这道小小的考验都没有过,想来老祭酒是瞧不上马叔明这个蠢货了。
拜师成为老祭酒学生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从现在开始就别做了,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杨梅伸手拍了拍马叔明的后背,心说现在让你哭,让你没脸,总好过以后被车裂强啊!
哎!
马叔明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跟杨梅说,但他也没有回书院,而是跟着娘和二哥小弟,一道回了善水村。
回到家里后,马叔明洗了把脸,就进屋关上房门自闭,哦,不,是自省去了。
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让几个孩子都感受到了异常,不敢大声戏耍,一个个乖的不行。
马伯旺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
还是马幼薇最先问出口:“娘,三哥怎会跟你们一起回来?
他不是在书院读书么?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梅叹了一口气,简单解释了两句:“叔明说昨晚做梦梦见你们姥姥,今日一早就赶去了西河村祭拜。
我们到了西河村才发现,季礼的东家也是西河村人。
不仅如此,那位老先生还是你三哥口中的大儒,在书院讲过学。
我们从山上下来后,就一起去拜访了老先生。
后面,娘和仲兴、季礼回你们堂舅公家用饭,叔明留在了老先生家里用膳。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和你二哥小弟也不清楚。
你三哥应该是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什么事,惹人家老先生不高兴了。”
马幼薇张了张嘴,没想到书画铺子的老先生居然来头这么大。
马季礼见娘还说漏了一个更牛逼的身份,连忙补充道:“老爷子还是祭酒,国子监祭酒,是个大官,不过今年已经致仕了。”
国子监祭酒其他人可能不太懂是啥职位,但大官他们听懂了。
马伯旺忧心忡忡的问了个问题:“娘,那叔明得罪了大官,会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