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有官身,他的宅子自是可以按照官宅修葺,但是这处宅子的匾额是冯府,冯家却是白身,因此,若是要建门楼,就要先把门口的牌匾换掉,否则哪日被御史看到,少不得又是一番弹劾。
明卉摇头:“不用改了,那多麻烦,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反正京城的这处宅子,他们也不会常住,是冯府还是霍府,全都无所谓。
再说,这宅子真若是姓霍,也只能被称做霍家别院,毕竟长平侯还活得好好的,霍家没有分家,也就不能有两个霍府,现在是冯府,外人只会笑话长平侯府,可若是改成霍府,被御史上折子参的那个人,就变成霍誉了。
既然如此,何必没事找事。
霍誉见明卉没有在意,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讲,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二进院子里是外书房,平时会客也在那里,大伯娘和阿诚过来,暂时也住在二进院子,我现在住在三进,原本这宅子里光秃秃的,这些花草都是大伯娘给添置的,丫鬟婆子也是。”
说话之间,两人便走进了三进院子,明卉一眼就看到院子一侧那架红色的秋千。
见明卉在看秋千,霍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放在二进院里,前几天才移过来,你如果觉得放这里不好,我再给移回去。”
明卉噗哧笑了,不用问也知道,这秋千是给她准备的。
“......这么漂亮的秋千,我还是头回见到,小时候在山上,海泉叔用藤条和木板给我做过一个秋千,我总是荡得好高,能看到好远的地方......”
“想不想荡一荡试试?”霍誉轻声说道。
明卉摇摇头:“还是不要了,下次吧。”
她昨天下午才决定今天过来坐客,她还没到,定襄县主就先到了,也不知道这府里谁是定襄县主的耳目,她今天荡秋千,明天定襄县主就能知道,虽说这是正大光明的事,可明卉就是不想她的事被人说来说去。
霍誉却是不知道明卉有顾忌,还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
他岔开话题,说道:“下次你再来京城,我陪你好好逛逛,听说京城附近有很多景致。”
“听说?你没去过?”明卉问道。
“没去过,我虽然在京城待过一年,但那时处境艰难,我不敢掉以轻心,几乎吃住都在营中,就连这里也很少回来,更没出去逛过。”霍誉解释。
明卉知道霍誉从卫辉调进京城后,就是在飞鱼卫的京卫营,明卉忽然想起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的那个小贩。
她下意识地四下看看,霍誉说道:“累了吗?不如到小书房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