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潇潇醒时,已日上三竿。
和煦的暖阳透窗而入,打在床帐上,驱散不少冷气。
裴潇潇支着额头坐起来:“头好痛。”
喝断片了。
记忆停在吃完烤鸡,喝完酒,看了一会子烟花这几个画面,后边啥都没有。
想到昨日宋瑜去裴家时的渗人笑容,还有昨晚意味深长的那句“不用谢”……
她感觉,她被这厮算计了。
或许不是感觉……
流云塔最后一层,终年锁着。
他哪里都不带她去,而是上了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儿。
吃烤鸡,喝果酒……
果酒的度数明明不高,按照原主身体的酒量,起码也能撑到第五口。
她就喝了两口……
嗯,三口,不能再多了。
可三口她就醉了。
这说明什么?
宋瑜的酒有问题!
干!
裴潇潇咬牙切齿,环视一圈空荡荡的东厢房:“狗男人!”
“吱呀——”
“嫂子,三歌让我打点热水来给你洗漱,头疼不?”
裴潇潇神情一顿,起身:“谢谢你。”
她起身朝桌旁走来,拿起热毛巾拧干,往自己脸上敷。
头痛减轻许多。
好一会子,她把毛巾拿下来,放入热水中浸泡,问道:“小妹,上次我喝梅子酒醉了之后,有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宋琦微笑:“没有,你醉了之后很安静,早早地就睡了。”
“就这样吗?”
“哦,你搂着宋雯亲了好多下。”
裴潇潇:“……”
她喉头一哽,差点扬手给自己甩一嘴巴子。
想了想,她又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宋琦笑容暧昧又羞涩:“我三哥抱你回来的……”
裴潇潇:“……”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宋琦笑眯眯道:“我哥生怕你冷着,把你包的可严实了……对了,你们的衣服都换……”
说到这里,她发现不妥,连忙住嘴。
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懂这么多呢?
裴潇潇瞪眼:“什么?衣服怎么了?”
宋琪双颊绯红:“没啥,我……我要去洗衣服了。”
话音没落,人已经如风儿般卷出东厢房。
裴潇潇:“……”
视线一转,瞥到床边的崭新衣服。
她一呆。
宋琪说“都换”!
衣服都换了吗?
那是她昨晚被换上的衣服?
都?!
裴潇潇如遭雷击。
窗外院中,宋瑜沐浴在阳光下,一张帅脸仿似在发光。
裴潇潇却只想上前把那张脸捶爆!
什么事情能值得两个人都换掉衣服?
她不敢想。
她胡乱套上外衣,冲到院中。
“宋瑜,我有事问你!”
音落,不由分说推着她往后院无人之处去,将他安置在墙角,自己挡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瞪他。
“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裴潇潇气急败坏。
宋瑜好整以暇:“好心把你从人群中捞出来,请你吃烤鸡,喝酒,还贴心把你送回家,这些算不算是做好事?”
她喉头一哽,恼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明白,你说清楚点。”
“你故意把我灌醉!”
宋瑜皱眉:“酒是你抢着喝的,怎么说是我灌醉的?你讲点道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