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楼有恃无恐,所以他就可以肆意的践踏他人而不惧怕任何惩戒,怎么能,怎么能让这样的人逃之夭夭。
就算不能杀他,也要让他尝一尝自己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要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他欺凌,算计他人就要做好被他人报复的准备。
金凌甩开戚萱儿搀扶着她的手,踉踉跄跄的走到蛊婆面前,道:“婆婆,你身上可有三日蛊?”
蛊婆眉头蹙起,道:“三日没有……”,见金凌失望的神色浮现,蛊婆一笑,取出一只竹筒道:“七日倒有一只。”
金凌自内心笑了,露出只剩一半的犬齿,她拿着竹筒,在两只鬼眼褐毒蛾的陪同下,一步一步走向白骨楼。
“蛊最,一经入体便是不眠不休的蚀骨之痛,它会让你保持着无比的清醒,去感受令人疯狂的痛苦。”
金凌站在白骨楼面前,晃了晃手中竹筒,阴狠道:“七日,你若承受不住这苦楚,出哪怕一点点细小的声音,这蛊立刻就会吃光你的脑子。只有一言不,细细体会这之痛,你才能活。”
“大胆!你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穆葬海拍案而起,一股劲风迎面袭来,他立刻现他体内似乎又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穆葬海,”蛊婆冷笑道:“宗规是宗主所定,死得也不是简单的内门弟子,而是合欢峰的亲传。我也只是替无能为力的卓长老施行罢了,若他有种,未必就会死。”
穆葬海一口怒火憋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闷得生疼,脸色铁青的瞪着金凌。
红衫在旁简直想拍案叫绝,这些都是穆葬海说过的话,现在被原封不动的还给他,真是痛快。蛊婆他惹不起,有火也只能自己受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痛快了!
金凌面对穆葬海杀人的眼神不为所动,顾云清在旁盯着她手中的竹筒,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两只看似无害的飞蛾围绕在白骨楼身侧,他拳头紧握再也装不出淡然,双眼大睁如铜铃,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仇,我记下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出x谷。”
他现在所面临的,正是金凌刚刚面临过的境地,一模一样。
金凌扒开竹筒的盖子,凑到白骨楼脸前,四目相对,狠狠道:“我等你!”
竹筒向前一递,一到青光如利剑刺入白骨楼身体之中,白骨楼的脸惨然变色,倒地抽搐,双眼爆出,面红如火。
七日蛊的痛或许不及剔骨锥,但它却是让人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痛足七日,并且不可以出任何声音,所以白骨楼极力忍耐着,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金凌,竟有癫狂的笑意散出。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金凌看着脚下的白骨楼,取出降魔杵狠狠得朝他的肩膀刺了下去。
白骨楼身体崩到极限,降魔杵全根没入,他依旧是没出一声,瞪着的双眼笑意全无,只余恐惧。
金凌转动着降魔杵,她要将她所受的全数奉还,包括肩上的那个洞。
“皇兄――”白血薇感觉到白骨楼气息微弱扑上前来,不知从哪摸出一包银针,拔出一根就要帮白骨楼针灸解痛。
鬼眼褐毒蛾轻轻的落在白血薇手上,霎那间,她的双手就像被墨水浸染一般,变得漆黑如墨,手中银针掉落,出细微的声响。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我的手为何没了知觉?我不可以没有手的,不可以!”白血薇惶恐的哭喊着。
“面善心黑,这是给你的惩戒!”蛊婆喝道,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挡住门窗的飞蛾纷纷退散,外面已是夜色无边,却也比这刑堂内亮堂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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