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抹掉嘴角血迹,恨恨的瞪着金凌,她果然是个记仇的小人!让白骨楼将她当诚意送过去,那她根本就没有活命的可能,可现在和金凌翻脸,指不定夜离和冷清秋会一起拍死她。
白骨楼怒到了极致反而沉默了下来,他冷漠的看了眼百里幽,若是带着这个蠢货,他只会死得更快,金凌啊金凌,你够狠!
百里幽瞪着金凌,瞪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可金凌丝毫不在意,脸上始终带着让她上火的笑,最终,百里幽一把抓下她左耳上那颗闪亮的珠子,取出鬼神幡等重要物品,愤恨的把珠子扔在了金凌脚下。
金凌不介意的弯腰捡起珠子拿在手中摩挲,笑道:“百里幽,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你此刻的决定。”
说完,金凌走到月姆殿前,冷眼扫视着众人,伸出胳膊,转动着手腕上装着大家财物的手镯,高声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恨不得我死,但你们给我搞清楚一件事,若非那几个兽王族的断了出路,你们也不必求着我,所以你们有火要,也别搞错了对象。”
“只要你们能活着出去,就尽管来找我,有本事打得赢我,我双倍奉还。至于那些没种的,那就对不起了,出去后都给我好好缩着,别叫我见了心烦!”
话一说完,金凌傲然离去,自从她来到月姆殿,短短半天里,就给所有在这里的幽冥宗弟子好好的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嚣张,什么叫狂妄。
此时,夜离突然现,之前还绝望着的大家,脸上都带着浓烈的愤恨,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盯着金凌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夜离惊叹,他费尽心机去斩杀铜伏辏胍盟腥酥厝枷M墒撬蛔龅剑鹆璧氖侄嗡淙槐氨桑夥吆奕羰亲煤茫褪锹亩分竞蜕币狻
接下来几日,金凌早出晚归,默默的在预定的地点布阵,整个月姆殿周围都变得寂静无声,但大家不再被绝望包裹,而是一个个都拿着仅剩的法器,细细的擦拭,眼神也由最初明显的愤恨,转化为一片阴郁。
除了红叶谷的,在场的无一不是男人,他们就算懦弱,就算胆小,就算本事不济,但他们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还在,岂能被一个女人人随意践踏。
尤其是那些血煞门的弟子,生活在男人为尊的血煞门,宁愿战死,也不能忍受被女人鄙视,所以他们都憋着一口气,就算你阵法再厉害,我们也要你看看我血煞门的战力,是如怒海狂鲨一般,叫人为之战栗的。
四天时间就在众人的沉默之中过去,每个人都处在了爆边缘。
金凌告诉众人,阵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白骨楼可以出了。
白骨楼这四天思考了很多,也跟在金凌身后细细看过她所布的阵,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离开之时白骨楼走到金凌身边,用九幽恶鬼一般阴冷的声音在金凌身旁低声道:“我会离开,而你,终将葬身此地!”
白骨楼孤身离去,一身白衣早已被泥土浸染成了土黄色,而一向喜洁,不能忍受半点瑕疵的白骨楼却已经全然不在乎这些了,就这样狼狈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是那背影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金凌目送着白骨楼走远,直到她的神识都探寻不到白骨楼的身影,这几日一直崩在她脸上的自信和狂傲像被大风刮走的云彩,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忧虑与凝重。
夜离走到金凌身旁,问道:“金师妹,我们是否也该出了?”
“夜师兄,我想我应该跟你坦白一件事情。”金凌转身道。
夜离心一沉,盯着金凌的面容变化,眉头渐渐绞在一起。
“四阶妖兽,不是我这个修为就能对付的,就算我布得出惊天杀阵,但以我的修为也无法催动。还有我们之前的计划和我这些天布的阵得全盘作废。”
“给我一个理由!”夜离怒意上涨,右拳握得‘咔咔’作响,这些天难道金凌是在耍他们吗?怎么能将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当作儿戏。
金凌不惧夜离之怒,严肃道:“因为我绝不会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白骨楼这个卑鄙小人身上!夜师兄如果还信得过,就听我把话说完。”
夜离深吸一口气压制怒意,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