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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接过盒子,“哪一个答案?为什么没有树?还是您给我的暗示?”
老巫席地而坐,又拿出了烟杆,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都说说。”
金凌看了妙香一眼,示意她先退开,妙香抱着醉花阴点头,跑到了远处独自欣赏离海美景。金凌扫视周围这片祥和宁静,在这样的环境下,却要让她去诉说阴暗,真有几分强人所难。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树的存在让草无法汲取阳光,草在极端的环境下,以自身为引,用火灭了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将嫩芽藏在根系之中,逢雨便疯长,这是草类的抗争,是弱小者的抗争。”
“没错,这是自然神的造化,告诫巫蛊族人,莫要轻视弱小,蚁为图腾也是这个道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是西泽人的说法吧。”
老巫抽着旱烟,金凌将手中的盒子收起,那里面装着的,是一丝至阳火,也确实是阿莎依想要知道的答案,只可惜她没命承受。
“说说阿莎依吧。”老巫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疲惫。
“从您留下我开始,我就隐隐觉得,您已经选择了我,但我不是太确定。直到您说起大叶草和小叶草时,我就明白您在考验我,而阿莎依便是考题,我说得可对?”
缭绕的烟雾让金凌看不清老巫的双眼,只能看到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叶是阿莎依,她有蛊颂的支持,有族人的拥护,而我除了空口无凭的血脉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原本以为,您的意思是让我利用阿莎依站稳脚跟,可是您却说了雨季过后那句话。”
金凌深吸了一口气,“您的暗示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但是您还嫌这把火烧得不够厉害,又让我去思考草原和树的关系,草原和树,为了生存,两者只能存其一。呵~巫蛊族人口口声声说我是污秽之人,可是比起老巫您的心思,和你们信奉的自然神,谁更污秽?”
“如果不是遇上你,阿莎依会是位受人爱戴的月姆。”老巫狠狠的吸了一口旱烟,以此来平复情绪。
“那您为何要选我?”
老巫看了金凌一眼,有些疑惑,见金凌也同样疑惑后才道,“巫蛊族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这是自然神降下的天启,也是巫离大人留下的启示。你应该知道,这一界在巫蛊族人口中,称作何界?”
“我知道,巫灵界,这又怎样?”
老巫被烟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枉你聪明得可片刻间领悟草木之道,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未看破,我问你,你是巫离血脉,你应该叫什么?”
金凌额角突的一跳,“我……巫凌,难道巫灵界是……”,得出这个结论金凌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从未向这方面想过,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野心,难道寂寒渊说的,巫离下的那一盘棋是……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巫离的洞明术真有这么厉害?她能料到万年之后有个巫凌,又为何没预料到魔尊和她自己的死?这简直太荒谬了!
“所以从你的名字传入我耳的时候,月姆之位就只能是你的了,这是巫离大人定下的,谁也没有权利更改。”
“我想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有了这考验。乱世之中,没有过人的胆量,智慧,手腕和心性,都无法生存,而要成为将巫蛊族从战火中挽救的月姆,更加需要这些品质和能力。你聪明果决也狠辣,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被多余的情感影响,所以没有比你更合适做这个月姆的了,尤其是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
“阿莎依,生错了时代,所以只能沦为牺牲品。不光是你的牺牲品,更是颂的牺牲品,既然注定了要牺牲,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对颂来说,却是最后的考验。”
金凌抛开心中荒诞的感觉,揉着额角,“那我若要废了蛊颂巫之位,可需要老巫您的同意?”
老巫抽完了一袋烟,将烟灰抖落,“关于颂,你需要他,他也同样需要你,巫蛊族需要你们两个人才能渡过眼前战祸。这也是我作为老巫对你的恳求,希望你能给颂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