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把葫芦放在十目怀里，“这里面都是天星沙金，要是不够用了你就告诉我。”

十目高兴的点头，奶声奶气道：“嗯，凌最好了。”

“十目？！”善真的呼声从远处传来，他怀抱着修罗像震惊的看着十目，虽然身形变小了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善真飞奔过来喜极而泣，“十目你还活着，太好了十目，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十目后退了两步站在金凌身侧，抓着金凌的衣角对金凌摇头，一副绝对不要离开金凌的样子，“凌……”

善真见此止住哭声，来来回回的看着金凌和十目，最后哀怨的看着十目，“十目你怎么了，我们是一体的啊，你看你的本体修罗像还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跟着她不要我啊？”

十目抬头看金凌，金凌对他点了点头，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你自己选，我不会怪你的。”

“呼――”十目呼出一口气，走到善真跟前抱起他怀中的修罗像，善真见此一喜，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十目忽然高高举起修罗像重重的摔在地上。

‘哐啷’一声脆响，修罗像在善真目瞪口呆中四分五裂，善真紧张的捂丹田，可是预想的撕裂感却没有袭来，他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

十目按着心口位置，虽然他并没有心脏，“十目这里只要装凌就够了！”说完他就回到了金凌身边，抓着金凌的衣角不松手。

善真瘫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原来他从来就没有过本命修罗像，十目也从来不是阿修罗恩赐给他的，他只是个普通的僧人罢了。

金凌清了清嗓子道：“十目原本就是我身边的鬼盾，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等到了修罗寺我会解了你的禁制，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算是我给你的谢礼。”

“阿弥陀佛，施主好意小僧心领了，是小僧着相了……”善真失魂落魄的站起来离开，他需要一些时间独自一人待着，他的确是着相了，他不怪十目，反而十目这一摔让他忽然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长久以来因为十目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旁人要结丹才能祭炼本命修罗像，他凝气就可以，筑基就有了本命修罗像的灵，到现在他才现这都是假象，现在打回原形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心里多少有些落寞，有些难熬。

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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