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莽原学艺(1 / 2)

假命天子 仟墨 4622 字 2019-09-25

 一戒的那本《禅房笔记》记录的是他多年来修习武功的心得,此,完全是一个巧合。

当初太子的生母顾皇后病逝,皇上爱妻心切,请了著名的高僧一戒来为其度,法事做完,一戒现了一个练武奇才,那就是太子,但见他小小年纪,目光如炬,骨骼清奇,走路步履稳健,动作起来却又轻灵无比。

巧的是皇上也知道一戒的武功修为,于是降尊纡贵,亲自请求一戒大师传授几个皇子功夫,而一戒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只答应教授太子一人,并且不是收为徒弟,只算是切磋,皇上知道一戒乃当世高人,也不敢过分要求,于是,一戒在宫里住了两个月,教了太子两个月功夫,这两个月里,一戒凭着记忆,把自己的那本未带在身边的《禅房笔记》默写下来,给太子看,等太子全部看完,他又毁了此书。

事也凑巧,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李皇后派去的亲信,于是把偷听偷看的此事告诉了李皇后,李皇后不是习武之人,可高驰却对此书垂涎三尺,曾经亲自去往半山寺偷过几次,均未得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当太子疯癫之后离开皇宫,李皇后派他来出来搞暗杀,他去了很多太子应该去的地方寻找,包括这半山寺,也就又一次想起了《禅房笔记》,这件事他依旧是耿耿于怀,那太子经过一戒短短两个月的指点,武功突飞猛进,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这本书是功不可没的,对于习武的高驰,就像吃不到嘴巴的一块肥肉,怎能轻易放弃,于是,他换了策略。高驰网罗了一帮闲人,什么死囚、大盗、赌鬼等等,以便为己所用,那去张庄的贾贵也是其一。

这次他派明远卧底,想慢慢了解那书的藏处,伺机下手,然而错就错在,那明远徒有一副憨实的相貌,却心肠歹毒,一只猫便让他送了命。

一戒在简旭初来之时,就已认出他是太子,而简旭对他,一无所知,是以并未相认,一戒以为是太子有难言之隐,后来现简旭看他的目光无一点游移,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并且身上无一点功夫,一戒虽然怀疑,但看那面孔,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又见老独来抓,明远暗杀,而那简旭的心地纯良,智慧群,与那太子无有二样,又猜测太子不认自己,是癔症使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本身一戒这样的高人就不是一惊一乍的,很多事情喜欢在心里存放。

简旭不明白一戒为何认识自己,此时已被老独扛在肩上,腾云驾雾一般的飞驰,简旭高喊:“我自己会跑。”老独哪里听他的。

老独住在一个山巅之上的开阔之地,势同莽原,周遭空旷无比,唯有他这个小茅屋孤独的立在那里。

简旭认了老独做师傅,不单单是替一戒大师化解为难,还另有一番想法,他想有了这个靠山,还怕你什么高驰、低驰,什么刁球、混球。师徒关系定下,这老独应该不会把自己送给高驰了吧。试探的问过,老独的一句话让他像灌了一口冷风。

“等与老和尚的比赛结束,我还是要把你送给那个人,答应的事情怎能改变。”

简旭心里骂,真是顽固,不过拖延一时是一时,这期间我总能想到办法的,又想想,虽然是师徒,却没有长久的相处过,感情基础不深,于是,又使用感情攻略。

“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他这假情假意,说的却是铿锵有力。

老独不言语,在屋外生起一堆火,火上支起一个架子,上面吊着一个黑黢黢的小铁锅,里面煮着黑乎乎粘糊糊的东西。

简旭蹲在一边看着,管老独态度如何,他继续在那里自作多情的表白:“师傅啊,从此后你不孤单,我不孤单,我们两个都不孤单,我们相依为命。”

老独像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的忙活,把锅里煮好的东西倒在一个脏乎乎的碗里,放在地上凉着。

简旭一看,想毒死我?

一会儿,老独觉得差不多了,端着碗,大步奔到简旭身边,抓着简旭的脑袋,把碗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往简旭的口里倒。

简旭大喊道:“谋杀!”口里,已经被灌得满满,脑袋动弹不得,唯有把那些东西咽进肚里。

喝干了一碗,老独才放开他,简旭就觉得口里苦涩难当,恶心,胃里翻腾起来,想骂,他这是替高驰杀死我?想到死,他突然打个激灵,不对,他想杀我,一巴掌拍下,我不是立即毙命,也会筋骨寸断,何必费这许多周折。摸摸肚子,内里有些灼热,一会儿,这灼热的气息开始周身运行,所到之处,如沐春风,非常舒服,再一会儿,血液上涌,脑袋慢慢膨胀,感觉自己如绿巨人一般,不断的长大,眼睛瞪起,浑身气力骤然剧增,突觉肌肉紧,稍一用力,骨节咯嘣咯嘣的响,握握拳头,感觉非常有力,大喜过望,这老独,原来在帮我增加内力。

“师傅有这些手段,为何不早点使出,现如今我是你的徒弟,总不能给师傅这天上少有、人家绝无的高手丢脸。”简旭跑到坐在火堆旁的老独身边,嬉笑道。

老独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微微的长出口气。

简旭看到了他感情这微妙的变化,想必是自己的一番煽情有效果了,又来了个推波助澜,噗通一声跪倒在老独面前:“师父大恩,徒儿没齿难忘。”

老独忽地站起,把简旭从地上像拎小鸡似地提起,“大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要动辄下跪,有失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