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挑,喜被衬得人分外明媚。
沈流颤抖着手,掀开了那只有大婚才能看到的红盖头。
“妻主……”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眼角眉梢都溢满了笑意。
沈流只一眼,只知道眼前坐着的男人,是那个救她数次,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顾景恒。
他骗了她,瞒着她,原本她该生气的。可此时此刻,她气不起来,只想把人揽入怀中好好疼爱。
“夫郎。”她极少这样叫他,总觉得太生分了。但现在却没有什么称呼,比这两个字更亲近,“好夫郎,你今天真漂亮,不,一直漂亮,但今天最漂亮。”
沈流无师自通的夸赞着,藏在发间的耳朵不由得染上了绯红。
她情不自禁的靠近,想要亲一亲那好看的薄唇,却没想到刚一靠近,就被人拒绝了。
“怎么了?”她眼神迷醉的不满道。
见女人没有继续追究他的错,顾景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下午知道他的打算后,小厮们在他耳边念叨了一大堆的洞房礼节,他嫌繁琐全都推翻了,只独独留下合卺酒。
原主虽然是沈流明媒正娶的夫郎,但只匆匆迎了亲,没拜堂,没入新房,所以根本不作数。
今时今日,才是真正属于他跟沈流大婚的洞房花烛夜。
“妻主,祝我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沈流从前听过许多次这样祝福的话,只觉得俗不可耐,可真轮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却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我与夫郎,定能情长到老,携手一生。”
彼此承诺,双臂交缠,齐齐饮下杯中烈酒。
这是顾景恒精心选的美酒,不但味道好,而且即将酒量差的人喝了也不会醉,绝对影响不了接下来的事。
“好夫郎,我们安寝吧。”沈流从不知道自己是个急色之人,明明之前她也跟顾景恒同床共枕过。可怎么现在却连一刻都等不了,“景恒,你身上好香。”
随着一句呢喃,沈流一把把人按倒在了床上,她手指灵活的解下领口的盘扣,扯开那碍事的衣衫,“景恒,景恒……”
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男人的名字,四处点火,直到被那腰带给拦住去路。
原本只是随意系住的带子,被她一番折腾下来,竟然越来越紧,最后她直接委屈的冲着男人叫嚷道:“怎么回事?”
顾景恒同样不好受,他一只手抱着女人,另一只手独木难支,最后干脆用了狠劲,想要把那红布条扯断。
可刚加了力道,就被脸蛋红透的沈流给阻止了。
“我有办法,让我来!”沈流突然滑了下去,用牙齿咬住打的结,双手辅助,不过三下五除二就……就把顾景恒整个人点燃了。
“妻、主,你再不快点,我就要忍不住了!”
“别,别着急,很快就好了。”沈流可不舍得毁了这身红嫁衣,但也着实在腰带上耽误了不少功夫,以至于两人终于坦诚相见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想再做些其他的,只想直奔主题。
“夫郎,我来了……”
“好!”顾景恒没有这个时代一般男子的羞怯,他比寻常之辈更懂得取悦女人,也取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