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关系着我们整个沈家的兴衰,甚至我家老祖说过,那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若能解开,甚至能逐鹿天下。”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个热闹,但对于有心夺位的许云来说,就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果不其然,沈流说完之后,许云眼中立刻闪过一道暗芒,随即笑着道:“哎呀,既然是一家人,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这样,今天二位给我一个面子,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事情明天再说。”
江寒卿听了心底就是一沉,他没想到沈流会这么狠。什么传家宝,他听都没听过。当初从沈家离开的时候,他除了那身粗布麻衣之外,就没带走一点东西。
可现在许云摆明相信了,他完全可以料到,人群散了之后,这人会如何折磨他。
“不,不行,别走,她会杀了我的,她一定会杀了我的!”江寒卿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然后连连磕头道:“妻主,我真的没拿你的东西,是老三,也可能是小六,肯定是他们拿的。”
“妻主,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还有老二,他是逃匪之子,我见他往府外送过东西。”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江寒卿现在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反正后院的小侍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沈流一向知道他难缠,当即不慌不忙道:“如果不是你,那你跑什么啊?江寒卿,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底是怎么从安远逃到这云川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一路上伪装成了一个女人。”
这世道艰难,当初顾景恒武功那样高强都不敢随意在外走动,江寒卿摆明是个弱男子,他怎么可能独自逃到百里之外。
“你倒是说啊。”沈流见他垂头不语,登时冷声催促道。
江寒卿咬破了嘴唇,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呀,这还不明白吗?当然是靠女人了。”许老大这个搅屎棍跑了出来,她不正经的看着江寒卿道:“我听老二说过,当时她救下你的时候,你正被一个女人揪着。现在看来那女郎不是什么坏人,而是你的主顾吧。”
之前被江寒卿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了脸面,许老大心中一直不快,现下有机会羞辱回去,她当然不会客气。
不过她倒是给江寒卿提了个醒,为了保命,他只能咬牙承认道:“是,我的身子早就不清白了,可我没办法,要是不从了那些女人,我根本活不下去。”
“那你这一路,定是换了不少人吧。”沈流冷嘲道。
江寒卿紧咬牙关,顺着她的话编道:“我从府里逃走后,搭上了一个行商的老太婆,她把我带到了下刘村,然后我跟着商队的向导跑了,后来又遇上了一个做古董生意的,我遇见二小姐的时候,正是因为那女人生意亏本,要把我卖进乐坊。”
一开始说着还有些磕巴,后来越说越顺,最后连江寒卿自己都相信了。
沈流认真的听完,然后笑眯眯的开口道:“这故事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听一遍。”
情急之下编出来的东西,在短时间复述可不是件容易事。
现在就看这曾经名动安远的江公子,是不是有这样过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