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姚蔓芝还是有些气愤。
晏执钤苦笑不已:「在今晚之前,我也不知道,皇帝居然要杀寿安郡王!我先前还以为,皇帝顶多就是要搞废他而已!」
晏执钤一脸垂首丧气:「我呀,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今天傍晚进宫赴宴,他就把我叫去内殿了,然后就给我安排了杀人的差事。」
姚蔓芝皱眉问:「你就应了?」
晏执钤双手一摊,「我敢不应吗?他能在宫里弄死老八,便也能弄死我!」——那时候,晏执钤是真的吓坏了,这些个古人、太凶残了!一言不合就杀亲兄弟!
「我八岁就穿越过来了,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夺嫡的。」晏执钤低下了头,「那时候,我装作失语,不只是怕被识破,更是害怕被卷进去!当时正好老八瘸了一条腿,我就灵机一动,也装成残废,瘸子不可能当太子,哑巴也一样。」
重要的是他是吓出来的毛病,随时可以恢复。
「芝芝,说句怂话,他没当皇帝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他对着干,他当了皇帝,我就更不敢了。」晏执钤脑袋几乎要埋进胸膛里。
姚蔓芝不禁有些心疼自家老钱,忙一把将他抱紧怀里,「不怕不怕,事情都过去了。皇帝也是在乎名声的,他如今就剩下你一个兄弟了,你如今又在他掌握之中,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杀你了。」
「芝芝,我杀人了……」晏执钤埋在自己媳妇怀里,眼睛一红,便掉下泪来,「我知道他是人渣,死有余辜,可是、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连鸡都没杀过一只,可我今晚却杀了自己亲哥哥。」
姚蔓芝也不由鼻子一算,心疼得掉下了来,「他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悫安郡王晏执钤,老钱,永远记住,咱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而且……」姚蔓芝抚摸着晏执钤的后脑勺,柔声道,「你救了很多人,比如寿安王府的王妃、侧妃和庶妃们,还有那一双孩子,还有那么多太监宫女。你知道吗,今晚萧氏都喜极而泣了呢。」
「嗯!」晏执钤抱紧了自己的媳妇,心这才缓缓平复下来。
翌日,日上三竿。
岳望舒幽幽醒来,便看到了雄壮的胸肌正怼在她眼前。
哦豁,樱桃很红嘛。
而且……怎么好像还有齿痕?
岳望舒老脸不免一红,昨晚她只是薄有醉意,干过什么事情,还是清楚记得的。
嗯,樱桃甜美,脐橙更酸爽。
晏老六显然比她醒得更早些,这会子正勾着嘴角、跟个浪荡子似的打量着她,「昨晚朕都有些不认得望舒了。」
岳望舒揪了揪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少说风凉话,你不也没反抗么!」——你不也挺享受么!
晏老六立刻把窝下的脑袋给揪了出来,看着那张闷得通红的脸,忍不住戏谑道:「朕不晓得望舒到底是羞涩还是热情了!」——白天和黑夜,差距未免太大!
岳望舒鼓了鼓腮帮子,「我喝多了!」.z.br>
真是酒壮人胆啊!
当然了,她翻身上位,主要还是因为晏老六比较顺从……
想到此,岳望舒不免有些得意,皇帝又咋滴,还不是让老娘压了一头!
晏铮不由发笑,他凑到那通红的耳边低语道:「既然这么喜欢,要不要再来一次?」
「去去去!」岳望舒赶忙推开某个不要脸的家伙,「天都亮了,该起床了!」
晏铮却如昏君附体,「朕总算明白,什么叫春宵苦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