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八马很快便遥遥远去,原先的位置,突然涌现出两团灰色的烟雾!烟雾不断翻涌,数秒之后凝聚成两个人形。
他们便是麦卡提口中的跟屁虫,一直尾随队伍意图不明的跟踪者,只是事实和他所想的稍有出入,跟踪者的数量并不唯一,而是有两个!
原本还有些模糊的两条身影终于完全清晰,是两个男人,异常俊美的男人!只是脸色苍白青,而眼珠却是诡异的猩红。
两人的打扮迥然相异。
其一是一身轻甲战士的打扮,躯干罩着一件细密的链甲,四肢是一套的古朴的革制护甲,身上套着短袍,背后是一袭色泽暗沉但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华丽的披风,无盔,黑色的头细致地扎起,随风微动。
另一人呃,他的打扮相当别致,竟是山寨了叶孤云在城中最常穿着的那一套黑色大衣加直筒长裤再加圆头皮鞋的打扮!当然,这人的一身行头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小改动的。大衣的裁剪生了明显的变化,前身短,后身长,后衣片成燕尾形两片开叉;大衣内的衬衫洁白而华丽;裤子更垂顺了;而皮鞋则变为时下更流行的尖头款式;最后,领口处多了一个风骚的领结,头上多了一顶绅士礼帽――没错,这他喵的几乎是一身典型的燕尾服套装了!
这人的确是照着叶孤云的一身装扮模仿的,他在新月城内见过之后便念念不忘,用他的话来说,是“爱死了这种穿衣风格”。然而,若是让叶孤云知道这人最终竟将他的黑色大衣演化为燕尾服,想来亦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是真有缘分呢?还是脑洞特别大?
两人,呃,姑且算是人吧,望着队伍远去的方向,一时沉默无语,两人神色各异,一者脸泛不忿,一者若有所思。
燕尾服恨恨的道:“哼!竟然被现了!想不到那两个傻大个的侦察能力如此出众!”
轻甲男于是出言宽慰:“世界上的能人何其多也!一些强大总能出我们的想象!我们不可能保证每一次行动每一项任务都完美顺利,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一两次的失手而耿耿于怀?”
燕尾服烦躁了:“哧!维里,我受不了你这特别迂腐的性格和语气啦!你应该去当老师,当学者,当哲学家!”
“这不叫迂腐,这叫理智,这叫冷静。”维里扯起左边的嘴角,微微一笑,一颗尖利的獠牙于唇间乍现,“正因为如此,维拉利,你永远都是我的副手。”
维拉利炸毛了,大嚷道:“什么副手?我不承认!”
维里没有理会,他又看向了前方,皱了皱眉,似是慨叹地道:“伙计,老实说,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完成这次任务的信心了!这并非是玩笑,我真有这种预感。相信你也能察觉到,这支队伍中,至少有一半的成员我们是打不过的。”
维拉利愣了一愣,一贯作风骄狂的他这一次倒没有为维里的这个绝对属于未战先怯的言论大雷霆,因为他知道身旁的伙伴每当露出如此郑重的神色之时,其判断就不会有错。更何况,维里所陈述的,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末了,总是难改本性,维拉利正了正礼帽,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样?我们都知道的,他们的目标是前进堡,在那个积聚了大量负性能量的地方,他们的能力必然会大为降低,而我们却会得到大幅提升,此消彼长,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这一点就是我们完成任务的最后倚仗了”摇摇头,维里面露苦笑,“然而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把控的节奏。唉,不管如何,任务还是要继续。我们赶路吧!也不必再尾随了,先赶往前进堡,我们在里面等候他们!”
“呃啊!绝对赞同!我已受够了那该死的日光了!它让我很不舒服!”维拉利咒骂道。
“这便是你急切换上新衣的代价。”维里扬了扬覆盖全身的披风,“你看我多自在~!”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套新衣是美妙的,它很能展现我的魅力和风度!”维拉利犹在嘴硬。
“为了风度你竟然愿意承受日光的温度,只能说明你足够白痴!”嘲讽完毕,维里率先动身,蓬的轻响,他的身影消失了,化作了一团蝠群。
维拉利连忙跟上,作了同样的变化,于是便见到一前一后两团蝠群飘忽地向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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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队伍来到了前进堡外围的一处高坡上的一座哨塔之处。
哨塔不大,以石材筑起,分三层,屯有些许物资和几个人员,这已经是此哨塔近年少有的鼎盛时候,还是因为数天前神殿方的前哨人员到来的缘故。
事实上,哨塔恰是由各大神殿建立的,目的正是为了监视前进堡这块不洁之地以防止极有可能生的凶险状况,只是长时间的稳定令哨塔变得不那么常用。渐渐的,便沦落至半荒废的状态。
仅看外观,这座哨塔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它里面其实隐藏着一副强大的光耀法阵部件!像这样的哨塔总共有三座,分散在前进堡外围的三个方向,每一副法阵部件在保护哨塔的同时,也遥相呼应,构成一个并不完整但仍然具有一定威能的巨阵,牢牢地压制住这块不洁之地的扩张。
压制扩张?是的,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