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沈L是心向着沈h,面上向着沈瑶。
沈L摇头了,眸光有些飘远,“我改主意了,连她自己都说了,要想有嫡出的身份,还是要讨好大夫人,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她?”
“可大夫人不会同意的,”沈珂还有些摇摆不定。
沈L就道,“我知道大夫人轻易不会同意,可我们帮她就能如愿吗,父亲再怎么宠她,她能跟大夫人比吗?她拉拢我们,不也是为了对付大夫人,你真当她真有那么好心,今天还只是粒磕牙的石头,没得哪一天饭菜里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连命都没了。”
听到这话,沈珂的心就坚定了。
比起没命,没有嫡出的身份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往前走,追上沈瑶,脸上带着谄媚,眸底却是不甘。
紫苏端着绣篓子进屋,送到沈h跟前。
沈h眼尖,注意到她手指头包着帕子,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紫苏就道,“是奴婢不小心,翻才翻动绣篓子看缺什么,补齐了好拿来,没注意到绣篓子里有块碎瓷片,就划了一下……。”
昨天沈h闺房那一架打的激烈,连绣篓子都没能幸免。
沈h要看紫苏的伤口,还好,不算深,她手里头还没有药,只能忍着了。
半夏过来,道,“那姑娘闺房收拾好了吗?”
紫苏就道,“收拾倒是收拾好了,只是博古架坏了一点,上面也是空的,严妈妈说大夫人说了,等煊亲王世子送了赔偿来再买了东西放上,就是不知道煊亲王世子什么时候送银子来。”
沈h惊讶,“严妈妈居然没出府看她的大孙子?”
她在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回去守着大孙子,她不在,她居然这么尽职尽责,实在叫人诧异。
紫苏就笑了,“奴婢也是这么纳闷的呢,严妈妈今儿心情特别好呢,奴婢进院子的时候,喜儿笨手笨脚打碎了一盆花,她都没生气。”
这要是以往,那都是不敢想的事。
半夏就笑了,“总不会又添了一个大孙子吧?”
紫苏恨不得拿手去戳半夏脑门了,怀胎十月,哪有两个月就又生孩子的,不过严妈妈心情是真好。
这事,大家笑笑,并未放在心上。
再加上,外面丫鬟进来,一脸高兴道,“大姑娘,代国公府大太太来了。”
半夏和紫苏也高兴不已,姑娘救了代国公府三姑娘,等了许久,代国公府总算登门道谢了。
她们倒不是在乎那点谢礼,重要的是姑娘对代国公府的恩情啊,外人越是看重姑娘,老夫人才会看重姑娘,姑娘将来的亲事才会更好,至于大夫人,那……估计是更嫌弃了。
老夫人让丫鬟来传她,这是要她去给代国公府大太太请安的意思。
沈h就起了身,紫苏还想给沈h重新梳妆,又怕耽误时间,只好作罢。
沈h只带了四个丫鬟进宁瑞院,怕她们莽撞,得罪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已经叮嘱过,没事不要随便和宁瑞院的丫鬟攀交情,打听消息,是以代国公府大太太都进了宁瑞院了,丫鬟来禀告,她才知道。
而且消息闭塞到,连沈瑶和沈L都已经来了。
绕过屏风,沈h就瞧见老夫人的左手边坐着一贵夫人,容貌端庄,嘴角带着笑,看着就很和气。
看到沈h,她不动声色的将沈h打量了一番,她是听说了沈h原本长得很胖,三个月就消瘦了好几圈,昨天和煊亲王世子斗鸡,赢了他,更是闹的满城风雨,如今煊亲王世子还挂在城门上呢,得罪了煊亲王世子,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面容温婉,不卑不亢的,整个京都还真难找到几个有她如此从容的。
不等老夫人给她介绍,钟大太太就笑道,“这位应该就是沈大姑娘了吧,果然名不虚传。”
沈h脸微微红,雪白的脸蛋上,就像是蜿蜒雪山映照霞光,美的惊人。
她恭谨而有礼的福身给钟大太太请安。
钟大太太又夸了沈h几句,夸的老夫人都脸红了,她道,“她就是个胆大的,惹出这一锒铛的祸事,我只盼着煊亲王世子能不追究才好。”
钟大太太想到煊亲王世子,也是替沈h头疼,不过这会儿,她能说的都是好听的,她笑道,“煊亲王世子虽然顽劣,但是信守承诺,昨儿依照赌约上门退了亲,今儿又自挂城墙,沈大姑娘是个女儿家,赢了他,想必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老夫人听得点头,“但愿如此。”
沈h则苦笑连连,要是真有这么好就好了,她现在都不知道他想干嘛,她还以为他会登门指责她耍诈的事,谁想到他会自挂城墙。
沈h起了身,老夫人让她也坐下。
这时候,钟大太太才道,“那天,顺国公府大姑娘及笄,还多亏了沈大姑娘出手相救,才救了我那三侄女一命,这些日子,她病情一直反复,到今儿,才勉强算度过了危险,我那三弟妹是衣不解带的守在病榻前,本来该她亲自登门道谢的,只是她走不开,我就代她来一趟了,等三姑娘病愈了,再亲自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