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绵里藏针,借徐贤妃的口告诉她,煊亲王不赞同常山王妃所出大少爷立为常山王世子,就因为他不赞同,所以常山王府这么多年都没有世子。
她要是真嫁给楚慕元,就是煊亲王府的人,就算楚慕元是捡来的,可还是煊亲王名义上的儿子,做儿子的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忤逆父亲。
要是常山王府大少爷做不了世子,宴贵妃依赖的靠山常山王府,将来不是大少爷继承,还不会做她的靠山,尚未可知呢。
宴贵妃眸光冷凝,因为皇后戳到她的痛处了,她冷不丁一笑,“自己家的事都管不好,手偏伸的那么长,说到底,不过还是因为嫉妒,只是苦了我姐姐。”
皇后就苦笑一声了,“羡慕常山王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苦呢?”
然后,大殿内气氛就诡异从方才的针锋相对,变得安静了。
静的落针可闻。
沈h只觉得脑门上悬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煊亲王也真是够了,自己纳妾,不许别人纳妾,还不许常山王府立世子,这不是一般的奇葩了啊,父亲居然和他谈得来,而且是相谈甚欢?
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沈h正想着要不要重新审度父亲,那边皇后就道,“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宴贵妃和徐贤妃就起身告退了,沈h跟着身后,一起出了凤阳宫。
跟在后头走了半截,沈h就默默的分道扬镳了。
不过,往出宫的方向走了百来步,就有丫鬟追过来,喊道,“沈大姑娘留步。”
沈h就停下了脚步,看着追上来的丫鬟,丫鬟跑的有些急,她道,“贤妃有请。”
沈h心底就犯嘀咕了,徐贤妃单独让丫鬟来请她做什么,有什么话方才在皇后那里不能跟她说的?
沈h想出宫了,在沈家待一天,动的脑子还不如在宫里一刻钟动的多,太累人了。
丫鬟见沈h不说话,又出声相请,沈h只好转身跟着丫鬟走了。
没有去贤妃的寝宫,而是去了一六角凉亭。
去的时候,徐贤妃正在喝茶,看上去有些疲乏,有些憔悴,完全不似在皇后宫里看到的样子。
也是,八皇子是她唯一的儿子,有顽疾在身,连太医都怕了,在后宫,有孩子就等于有了半张护身符了。
沈h上前,福身道,“见过贤妃娘娘。”
“起来吧,”徐贤妃道。
沈h直起身子,再看徐贤妃时,她脸上的疲乏和憔悴都收敛干净了,好像方才她看到的都是错觉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