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h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她吩咐半夏道,“一会儿把那匹桃红色云锦给四太太送去,就说我送给六姑娘的。”
半夏听了,有些舍不得。
四太太送头饰,是感谢姑娘的,姑娘无需还礼啊。
可是看到那贵重的头饰,半夏就乖乖去拿云锦了,送了也好,省的被人惦记。
沈h拿着头饰欣赏了会儿,就让紫苏拿下去收好了,她则到书桌旁,提笔写起来。
洋洋洒洒写了四张纸,交给紫苏,让她明天出府买回来。
紫苏认得字,这纸上写的全是药名,应该是药方,她正要问呢,结果沈h先她一步道,“不要问,照办就是。”
紫苏到嘴边的话,就那么生生咽了下去。
沈h有些犯困了,便趴小榻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
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开来。
她看了看时辰,这会儿去宁瑞院还早,就拿了本书翻看着,打时间。
才看了两页,茯苓就进来道,“姑娘,有表少爷的消息了。”
沈h听了,连忙问道,“来的是哪位表少爷?”
“表少爷没来府里,”茯苓麻溜回道。
半夏就道,“姑娘问的是哪位表少爷进京的。”
茯苓脸一红,赶紧道,“是二表少爷。”
二表哥?
沈h就扶额了,其实不用问,她也应该能猜到的。
大表哥从小性子就温润,不可能因为大夫人一句不三不四就掉头就走,他会解释,然后见到沈钧。
二表哥脾气就冲的多,而且性子执拗,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想想小时候,好像是不小心碎了什么东西,一起玩的几个人都说是他不小心打碎的,他不承认,舅舅见他死不悔改,就打了他一顿,不许舅母给他上药。
舅母不忍心,偷偷的给他上药,结果二表哥宁愿疼死也不用,舅母都拿他没辙。
就这样屁股上的伤不用药,迟迟不好,还越来越严重,最后起了高烧,舅舅都不忍心了,亲自给他上药,他死活不让,病糊涂了还在重复一句话,沈h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打我可以,但你不能冤枉我!”
最后,舅舅没办法,查清经过,承认冤枉了他,他这才乖乖上药。
那时候,他才七岁啊。
要真是他被骂了不三不四,要让他再来沈家,就没那么容易了。
正想着呢,就听茯苓道,“表少爷住在客栈的,李总管亲自去请,表少爷说是他礼数不周,思虑不周,柳家离京十年,柳家大宅都荒了,下人疏于打扫,草都有人高了,以前留下的那些名帖,早被虫蛀了,他已经派人回云州拿名帖了,等名帖送来,他再正式来沈家拜访,和大少年还有姑娘您叙旧。”
果然,这话就像是二表哥说的。
而且他不是说说,他是说到做到,不送名帖来,他是不会踏入沈家半步的,谁去请都没有用。
她怎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大夫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