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完,就该说正事了。
大夫人把两万两银票交给老夫人,大夫人没解释什么,宜春侯道,“那忤逆子,实在是气死我了,我竟不知道他瞒着我贪墨了两万两!”
老夫人瞥了眼银票,手中佛珠拨弄着,并未接话。
宜春侯就道,“蕙娘嫁进沈家,没能给沈家添子,我宜春侯府对不起沈家,琅哥儿是蕙娘养大的,在我心里,就跟我亲孙子一样,送他去岳麓书院读书,五千两,我这个做外祖父的掏,却没想到,那忤逆子竟然把钱贪墨了,要不是蕙娘回去说,我还蒙在鼓里,我已经重重责罚他,我教子无方,还望亲家母恕罪啊。”
宜春侯是不是真的处罚了宜春侯府大老爷,自然没人知道,全凭他一张嘴说了。
而且,他还很会说话,沈琅之当初买资格的钱他掏,只是宜春侯府大老爷起了贪念,没有告诉大夫人。
他们父子两是好的太好,坏的太坏。
他这样说了,又是沈钧的岳父,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至于那两万两,沈钧不可能要的,就算岳麓书院没还给他,他也不会要宜春侯的钱,沈琅之的外祖姓柳,不姓周。
可沈钧不要,老夫人要。
那两万两银票,就放在她跟前的茶几上,一张万两的,两张五千两。
这不明摆着是知道沈钧不会收,当场就还给他吗?
把她当傻子愚弄,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你装模作样,那我假戏真做便是了。
再见沈钧还钱给宜春侯,宜春侯推脱不收,老夫人就笑道,“既然是你岳丈的一番心意,你就替琅哥儿收下吧,不然他不会心安,将来琅哥儿成才了,也是瑶儿的依靠。”
沈钧瞬间头大了,老夫人这是敲宜春侯的竹竿呢。
宜春侯听得额头青筋一瞬间暴起,随即又笑道,“亲家母说的是,这钱沈家不收,我实难心安。”
大夫人站在一旁,看银票又回到老夫人手里,她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虎口。
宜春侯坐下,喝了半盏茶,就借口府里有事,起身告辞了。
沈钧要送他,被大夫人拦下了,她送宜春侯出府。
出了宁瑞院,宜春侯的脸就崩不住了,笑意散尽,染上的全是失望,“你干的好事!”
让人给她背黑锅不算,他还亲自登门赔不是,他一个堂堂侯爷,几时这般低三下四过?!
大夫人被骂的委屈,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不是沈h女扮男装到书院去,阴差阳错的救了贺老山长,也不会有她今日的羞辱!
大夫人眸底闪过一抹杀意。
大夫人一脸委屈,她是宜春侯所出次嫡女,未出阁前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如今委屈成这样,宜春侯也心疼,但是她这事做的实在过分了些,哪怕贪墨五千两,沈家也不会说什么,她竟然……
宜春侯在心底一叹,之前在府里也骂过了,这里是沈家,就不好再数落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