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h眼睛轻眨,试图从王爷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但一无所获,便回道,“只要再找到世子爷的亲爹,拿到他的血,解毒很容易。”
“要他亲爹多少血?”王爷问道。
“一桶。”
沈h回答的很干脆,王爷眸光一紧,“一桶?便是人血放干,也没有一桶吧,多大的桶?”
沈h比划了下,反正比她的腰粗,她道,“不需要一次放干,一天一回,多放个三年五载的就够了。”
“……那王妃呢,要她多少血?”王爷继续追问。
沈h看着王爷,觉得王爷问的太多了,“王妃的血只要半茶盏就够了。”
他的要一桶,还分几年放,王妃的只要半茶盏,王爷脸隐隐青,“那一桶血,是做药引,还是放着玩的?”
“放着玩的,”沈h耸肩道。
王爷,“……。”
她倒是实诚!
王爷胸口起伏,只觉得脑壳都疼,因为沈h说,“相公对他亲爹恨之入骨,如果真找到他,绝对会活埋了他,虽然没什么父子之情,但到底是亲爹,就这样活埋了他,肯定会让相公折寿,为天下人唾骂……。”
“所以借解毒之名,慢慢放干他的血,既能解恨,也不会留人话柄是不是?”王爷觉得心口堵的慌。
他还没认儿子,儿子儿媳已经想好怎么弄死他了。
沈h还补充了一句,“便是如此,只怕也难消母妃和相公这么多年的怒气……。”
王爷不想再听了,他打断沈h道,“把解救世子的办法一字不漏的写下来,不得有半点差错。”
见沈h站着不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王爷站起来,看着窗外道,“慕儿是老王爷最宠爱最心疼的孙子,就算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害他。”
何况他还是我儿子……王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事到如今,王爷也只能拿老王爷做挡箭牌了,哪怕他昨天知道世子是他儿子,他也不至于有口难开。
他理直气壮的把人都得罪光了!
一个个还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王爷追悔莫及。
如今东齐戚王还在京都,当年的事,他一定和他好好算算,还有常山王妃,当年的事,她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帮凶?!
如果这一切都是算计,那戚王的手段就太可怕了,他一定不能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没准儿到时候还能将计就计。
如世子妃所说,十八年的恩怨情仇,没有几桶血,怎么能填满王妃心底的恨?
王爷要楚慕元解毒药方,沈h犹豫了几秒钟,就走向书桌,提笔将药方写下。
现在她和楚慕元,还有王妃就是砧板上的鱼,是清蒸还是红烧,不都是王爷一句话的事,他如果真想害楚慕元,不必要什么药方。
何况,楚慕元说过他们的孙子是在煊亲王府长大的,将来的煊亲王府是他的。
现在王爷留下他们,还要楚慕元的解毒方子,沈h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快的她来不及捕捉。
把药方递给王爷后,沈h就福身告退。
出了书房,在院门口,就看到楚慕元过来了,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沈h半天没回来,他就来找她了。
只是见到沈h,还未开口,沈h就朝他伸手了,“王爷给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