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昂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尴尬过啊,瞬间脸就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不过他手没有松开。
既然脸都丢了,要是荷包还拿不到,那真是白丢脸了。
他手一动,就把系着荷包的绳子震断,把荷包拿在了手里。
那姑娘和丫鬟都惊住了。
没见过这么大胆的贼,被抓包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竟然还敢偷窃!
沈h和楚慕元离的不远,听到叫抓贼,就看了过来,见楚昂一手拿着包子,热气腾腾的,腰弯着,手抓着人家姑娘腰间的荷包。
这一幕,楚慕元想戳瞎自己的双眼,特别的想将楚慕元从哪里来踹哪里去。
煊亲王府少他吃的,还是少他穿的了,居然在大街上偷人家姑娘的荷包,偷也就算了,还偷不着被逮到了,他不闹的满城风雨不罢休是吧。
楚慕元恼火,沈h则是吃惊。
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那荷包有些眼熟啊。
她快步上前,结果看热闹的人把楚昂和那姑娘围住了,半夏喊让一让,沈h还不容易才挤进去。
那姑娘气红了脸,看着楚昂道,“你,你,你快把荷包还给我!”
楚昂斜了她一眼,举了举手里的荷包道,“这荷包真是你的?”
丫鬟气的叉腰道,“荷包不是我家姑娘的,难不成还是你的了?!”
长的挺俊朗的,穿的也华贵,没想到竟是个扒手,白瞎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了!
四下围了不少人,有眼尖的道,“这少年怎么和煊亲王世子长的那么酷似啊,他是不是就是煊亲王刚刚认回来的,煊亲王世子的孪生弟弟啊?”
“别说,还真是,只是他怎么偷人家姑娘的荷包啊?”
楚昂,“……。”
得,这回跳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沈h从人群里挤进来,走到楚昂身边,问道,“怎么了?”
楚昂看着手里的荷包,然后递给沈h道,“这荷包……。”
看着那熟悉的荷包,沈h眸光凝了凝,她伸手接过,多看了楚昂一眼,道,“你见过这样的荷包?”
楚昂嗯了一声。
沈h心中一动,她当初会穿越来,就是和这荷包有关,莫非楚昂能到几十年前来,也是因为这荷包的缘故?
只是这荷包,沈h看着荷包的穗子,然后望向那姑娘。
四下议论声那么大,那姑娘也知道抢她荷包的是什么人了,知道楚昂她惹不起,但是大街上,被人抢荷包,她也太倒霉了一点儿吧。
沈h看了四下一眼,把荷包递还给那姑娘,道,“对不住啊,这荷包很不寻常,我以前曾丢过一个,他瞧着像,这才……。”
沈h觉得舌头打结了。
不管是像,还是不像,你要人家荷包你直接开口啊,好吧,直接开口要也不行,到底是人家姑娘的贴身之物,但总比直接拿好吧,又是挂在人家姑娘腰间的,这像什么话啊。
不知道怎么接话,沈h干脆就转了话题,道,“这荷包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我不是要回荷包的意思,而是这荷包的穗子,我以前在东平王府见过。”
不是见过,而是这荷包,分明是她当初去东平王府参加桃花宴时送给静乐县主的礼物。
不知道何时变了颜色,又怎么落到她手里的。
沈h提到东平王府四个字,那姑娘明显怔了下,她多看了沈h一眼,然后道,“这荷包是我前几日在张氏绣坊买的,因为荷包我拿到手里,眨眼的功夫就变了颜色,甚是珍贵,因此多付给绣坊五两银子……。”
平常,她肯定不会花五两银子买一个荷包的,但是她前些天去临安侯府,曾听李岚晴说过,有一种丝线会变颜色,可遇不可求,她有幸有一个。
她还缠着她让她看上一眼。
她没想到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