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太太管着家,她道,“皇后没几天就要回来,该准备怎么接驾合适?”
代国公想了想,道,“既然是顺带回来的,不宜太隆重,具体如何,你明儿进宫一趟,同皇后商议一番再说。”
虽然代国公府的人也常进宫见到皇后,但在宫里头见和在代国公府见皇后,感觉就不同了。
尤其代国公,去见皇后,和皇后说话的时间就没过半盏茶过,说不了两句话,就告退了,还提心吊胆的,生怕惹皇上不高兴。
代国公府有多高兴,想象的出来,寿安宫内,气氛却不怎么样。
煊亲王府离皇宫近,顾侧妃是做好了准备进宫的准备的,这不,一宣召,她就进宫来了。
太后传顾侧妃进宫,就是给她撑腰的,顾侧妃也不辜负太后一番心意,请安之后,就向太后道谢,顺带告状,如果不是太后传召,她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还未说话,皇后方才得了皇上和沈h的好处,自然要帮忙了,她道,“皇上要的画,世子妃找顾侧妃帮忙,顾侧妃为何不帮忙,还特地给恒王妃传话,不要给世子妃?”
皇上要的四个字,皇后咬的格外清楚,敲的顾侧妃心头一震。
顾侧妃跪下来,道,“皇上要的画,臣妾岂敢不给,只是世子妃借口皇上要的画,就让我交出来,态度恶劣,臣妾就想到那日,世子妃的丫鬟摔了太后赏赐给沅柔的玉镯的事了,太后下令,要杖毙那丫鬟,太后的话,世子妃都敢当作耳旁风,惹得太后一再动怒,扪心自问,换做其他人,只怕都不会甘心就这样把画交出来,何况那画已经给郡主做了陪嫁了。”
顾侧妃这话说的巧妙,她不是不帮忙,只是沈h态度恶劣,她就是想给,心里头都存了火气不想给了。
这话有多少真假,大家心里头清楚,沈h也不想多做解释。
楚沅柔一听顾侧妃受气了,她就指责沈h了,“大嫂,父王出征之前,把王府交给你管,却没说过准许你欺负我娘!画已经给我做了陪嫁,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你好言好语,我娘不会明知道是皇上要的,还特地叮嘱我不要给你。”
沈h看着她,道,“所以,错的都是我了?”
楚沅柔脸色一变,“难道错的是我吗?!你给我准备陪嫁,都没有允许我过问一句!”
沈h轻笑一声,“我不知道在恒王妃和顾侧妃眼里怎么样才叫好言好语,我找顾侧妃换回那幅画,她都不容我说两句,就说我给郡主你准备的陪嫁少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心平气和的把话接下去,我承诺拿十幅画,一万两银子以及郡主你签字的文书换回那幅画,顾侧妃压根就没有给我一点商量的余地。”
“至于说我欺负顾侧妃,这顶帽子扣下来,我也不想争辩什么,煊亲王府的家事,旁人知道多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是真想管,就派一两个公正的嬷嬷去煊亲王府,对着煊亲王府的家规,好好的管!”
太后脸色铁青,因为一大殿的人,就太后会管顾侧妃的闲事,但顾侧妃被罚是煊亲王府的家务事。
太后拍了桌子,怒视沈h道,“你是在说哀家手伸的太长了?!”
沈h耸肩,“太后疼顾侧妃,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是顾侧妃的本事,我管不着,但我对顾侧妃的惩罚,我只能说我罚的太轻了,太后要责骂我几句,我是小辈,我听着。
但顾侧妃做的不对,该怎么罚,我还会怎么罚,如果王爷凯旋回京,说一句我做错了,罚的太重,煊亲王府掌家之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一下,事关煊亲王府的家务事,能罚我的也只有王爷王妃两人,太后您要替顾侧妃委屈,要责罚,请你罚把管家之权交给我的王爷,是他给我机会罚顾侧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