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闻言大喜。自从打开道窍后,他所见之人,只有王强颜玉二人的气运与众不同,其余人都只是普通的白气,甚至包括一真道长也是如此。
他也曾尝试观望自身气运,可无论是照镜子还是对着水面,都现自己头上空空如也,半丝气运也望不到。这难道是能医而不自医,能相而不自卜的道理?
若一真道长会望气之术,许长生还真想请他为自己看一看……老许我这前半生也太倒霉了些,莫非脑袋上冒的都是黑气不成?
一真道长倒是一愣:“怎么小顽童你也知望气之术?”
“我得病时父亲曾带我游遍天下,见过无数所谓的‘高人’,虽然九成九都是江湖骗子,却也增长了见闻,听说过世上有望气之术。道长,如果你会望气,能不能替我看一看?我的运气简直差到了极点,多半是与气运相关。”
一真道长含笑道:“老道半生求道,虽然不曾习得金丹大道、无望长生,却练就了一手望气的法门。今天就是小顽童你不问我,老道也要和你聊上几句。小顽童,你只知有望气之学,可知这气运的根本又是什么?”
许长生茫然摇头,他能够望气完全是靠道窍这个作弊器,并不曾真正修习过望气术,自然所知有限。
“所谓气运,只是由先天而来,并非后天可得,后天虽可改变,却始终有限;气运分五色,紫青黄红白,究竟呈现为何色,取决于人先天拥有的气场强度,形成气场的神秘粒子密度越大,其色便越深……而这种神秘粒子又往往可以影响身边的人、事、物,所以天生气运强者往往人格魅力极佳,令人不知不觉就想与之亲近甚至拜服,这种人做起事来,自然无往不利,常常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原来如此……”许长生点头道:“风水学讲究的也无非就是这个神秘的磁场。人的气运强,就好比是一个移动的风水宝地,又怎么能让人不心向往之与他亲近呢?若是形成磁场的生命粒子浓郁到了一定程度呈现出紫气来,那就是天子之命,就是在现代也是一国的脑对么?”
“老道早就说过,你这个小顽童就是聪明,不错,这正是气运的奥秘所在。”
“道长,您还没说我的气运如何呢?”
“以老道观之,你头顶无气,更无气色,正是万里挑一的五绝之人!所谓五绝,就是你头上无紫气,无青气,无黄气,无红气,亦无普通人的白气!”
许长生苦笑道:“道长,要按您这么说,我好像快要气绝身亡了……”
“你这个小顽童,还是如此的顽皮。老道说你头顶无气是指气运之气,并非指生气,你的身体比很多人都要健康,又怎么可能气绝身亡呢?”
一真道长摇头笑道:“你也无需失望沮丧,气运之说,只对凡夫俗子耳……气运越强者,责任也便越大,责任越大,便越难以脱红尘、求道长生。像你这种五绝之人,在世俗间讨生活,只怕会诸事不顺,做任何工作都做不长久;可若是入我道门,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真人胚子。小顽童,你若不入道门,不仅是暴殄天物,更会在三十以后诸事不顺,陷入困境。”
许长生长叹一声,连连点头。
一真道长可没说错,俗话说三十而立,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还可以在云龙山摆个小摊混混日子、结交瘦杨黑三儿这样的‘狐朋狗友’。可到了三十岁以后,如果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要钱没钱、要名声又没有个好名声,只怕会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老徐家的儿子这样没出息,到时光是邻居那些大妈们每天嚼舌头根子就能让他烦不胜烦,不正是诸事不顺,要陷入困境吗?
“道长,您不用说了。我多年来行走江湖,心向玄门,如果能拜入您的门下做一个小道士,似乎也挺好的。对了道长,祥云观的俗家弟子,每月都有例份可的吧?”
“你这个小顽童啊……”
一真道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长生一眼:“放心!总是不至会饿到你的……祥云观现在是香火不盛,等新观主上任后,若是他有能力令祥云观香火鼎盛,那时你们这些弟子的例份儿不会比大企业的白领少的!”
许成生喜道:“那成,就这样定了吧师父。选一个良辰吉日,我向您敬茶拜师,师父您看需要摆几桌酒,请多少佳客?”
“我全真派收弟子向来都是心传,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我将你的名字添入到本派谱系之中也就是了。敬茶拜师,现在就可以,老道我向来不喜喧闹,却是不用摆香堂、请佳客前来观礼。徒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倒茶给为师么?”
一真道长笑嘻嘻的望着许长生,就仿佛是在看着一块浑金璞玉,越看越是宝贝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