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糖宝,也是满脸好奇地看着石阳云。
她心里也好奇得紧,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边上的梁九功见状,赶紧挥了挥手,将暖阁中的其他人赶了出去。
有些事情,就连一个字都不要多听,免得害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暖阁一下子空了下来。
石阳云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心中暗恨那个将他打压到这地步的黑手,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被阿哥爷亲口下令赶走的。”
“不可能!”八阿哥断然否认,“汗阿玛,石阳云这奴才是从小在儿子身边伺候长大的,就算他犯了大错,儿子也不可能不声不响就将他赶走。”
糖宝眨巴着眼睛看着八阿哥。
唔,八哥哥好像说的是真话,并没有撒谎的样子诶。
众人转过头,就看见石阳云满头大汗地摆着手,“不不不,其实阿哥爷也是遭奸人蒙蔽了!”
“实际上,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一天……”
石阳云回忆起堪称他梦魇的那一天。
“那日,郭络罗格格忽然来阿哥所找阿哥爷,说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与阿哥爷说。”
郭络罗格格,郭络罗文呤?
这事儿怎么还扯到她身上了?
就听石阳云继续说道:“郭络罗格格不许奴才在书房里头伺候,反倒将奴才赶了出来,奴才就在外头候着。”
“其实时间也不久,大约是……一炷香的工夫,郭络罗格格就从阿哥爷的书房里出来了。”
“当时奴才记得很清楚,郭络罗格格来的时候是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而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那模样已经变成了满面红光!”
“哦?”康熙质问他:“年头距离现在可是过去半年的工夫了,你居然还能把她的表情记得这么清楚?”
康熙侧过头,对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八阿哥挑了挑眉,后者微微摇头。
显然,他对石阳云所说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
石阳云压根不敢抬头,浑身颤抖地趴在原地。
“奴才不敢说谎,实在是因为郭络罗格格的反差太明显,所以奴才记得很清楚!”
心里有些打鼓的石阳云慌乱地举起一只手,“奴才敢向长生天起誓,奴才所说绝无一句虚言!若有违此誓,就让奴才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看来,石阳云心中对郭络罗文呤已经恨到了极点。
否则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誓言来。
康熙面色凝重,只吐出两个字来:“继续。”
“嗻。”石阳云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
“就是从那日起,阿哥爷变得古怪起来。”
“许多经年的习惯都改变了,例如:就寝时和在书房里的时候,都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最开始的时候,阿哥爷身边的宫女不小心犯了这规矩,便被阿哥爷送去了慎刑司。”
“而且,阿哥爷和郭络罗格格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这在以前从未出现过。”
“奴才当时就觉得奇怪,特意观察了一番,结果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就被郭络罗格格安了一个偷她东西的罪名,然后被阿哥爷赶走了。”
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完了,石阳云心头浓重的阴云终于被驱散了一些。
他伏跪在地上,咬着唇,哭得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