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早已经气急败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平时对王含也不薄啊,这王含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啊,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他实在是不能太纵容他们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自己的辛苦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于是,王敦直接让6玩、谢鲲、乐凯三人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军队中的这些蛀虫揪出来,不管查到谁有问题,都要依照军规和法律来处理。
先,王敦先免去了吕猗的将军职位,连吕猗部下三个和吕猗一起同流合污的校尉也一并免除,并且任命邓岳为将军,将城西军营的一万五千人全部交给邓岳管辖。
除此之外,还让邓岳派出兵将,保护6玩、谢鲲、乐凯三人的安全。
从王敦的书房里出来后,6玩、乐凯、邓岳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喜悦表情,三个人并肩走着,走到一个回廊下面,见四处无人,6玩便对乐凯说道:“乐太守,如果不是你一早就掌握住了王含等党羽的一些真实情况,只怕我们的计策也无法展开。”
乐凯道:“我虽然掌握住了一些情况,但是却一直不敢下手,也是因为你们来了,我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然后大家商量出了一个对策。说实在的,我挺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来了,让武昌的天空逐渐变得晴朗了起来。另外,我也实在是佩服王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智计,实在是让乐某大开眼界啊。”
6玩道:“乐太守,你说的没错,在6某看来,王公子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奇才啊,如果不是他在我们中间起到贯通的作用,让我们大家各自挥出真才实学,只怕我现在还仍然在家里埋头苦读呢,又怎么有机会参与这种激动人心的计划呢?”
邓岳插话道:“两位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啊,我们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到时候有大家忙的了。”
乐凯道:“邓将军提醒的是。如今我们一切进行顺利,已经成功的夺取了吕猗的兵权,那么接下来就要看邓将军的手段了,只要将吕猗的城防军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那么整个武昌城就等于被我们控制住了,乐某希望邓将军千万不要辜负我们大家的期望啊。”
邓岳道:“请大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回廊那里小叙了一番,见有人到来了,这才闭上了嘴巴,然后三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在回廊那里分开了,开始各忙各的去了。
三个人走后不久,一个人从回廊下面的花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身家丁模样打扮,刚好将这三个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家丁本来是负责这里的花草丛的,他在这里护理花草丛中的花花草草的时候,只能蹲着去护理,加上花草长的高,能够遮住他的身体,所以6玩、邓岳、乐凯三个人并没有现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开了,他径直去了大公子王应的房间,将6玩、邓岳、乐凯三个人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应。
王应听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小的亲耳听见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王公子是谁!”
王应道:“还能是谁,除了王允之还能有谁?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大将军,6玩、邓岳、乐凯三个人相互勾结,鬼知道是想搞什么呢!”
话音一落,王应便立刻去了王敦的书房,看到书房里面的那张几案被斩成了两半,心想王敦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走的太过匆忙,也忘记问那个家丁了,是不是把这件事也告诉给了大将军了。
于是,王应试探性的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看你一脸怒气的,是不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
王应是过继给王敦的养子,从小就生长在王敦这里,又是他的亲侄子,所以王敦对他十分疼爱。但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自从王应长大之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反而和王含走的越来越近了,渐渐的疏远了王敦,就连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像王含了。
王敦看了王应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父亲,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父亲,还希望父亲要小心提防。”
王敦见王应神神秘秘的,便问道:“什么事情?”
王应当即将花匠家丁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王敦,王敦拧着眉毛看了一眼王应,冷笑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可是亲耳听见的?”
王应自作聪明,认为花匠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王敦,便点了点头,准备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他道:“确实是我亲耳听见的,就在那片中心花园的回廊里,6玩、邓岳、乐凯三个人就是这样说的,他们控制了城防军,就等于把武昌城牢牢控制住了,而且他们还提到了一个人,说他们行事都是那个人在背后指使的,我觉得,那个人的嫌疑最大。”
王敦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幕后之人是谁?”
“还能是谁,肯定是王允之!他们都称他为王公子,府中姓王的公子就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王允之,另外一个是只有五岁的王羽,所以,除了王允之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王羽那个小屁孩吧?”
王敦冷笑了一声,面色铁青的对王应说道:“前天你在东城是不是带人强行掳走了一家姓孙的姑娘?”
王应愣了一下,没想到王敦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暗想道:“前天的事情做的那么隐秘,王敦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一定是姓孙的那家人往外说的,看我回去之后不好好的收拾他们一家人!”
“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王敦怒不可遏的说道。
王应急忙说道:“父亲,我是非常喜欢孙姑娘的,是她自愿跟我走的,不是我掳走的!”
“胡说八道!你还不承认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敦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纸,直接扔在了地上,对王应说道,“你自己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
纸张上面写的都是血红的字,将纸张染成了红色,王应拿起来看了看,登时是一阵心惊肉跳,这纸张竟然是一封状书,是孙家人用鲜血写的状书,状告大将军的公子王应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