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走到楼下,便见到宋雨薇正带着丫鬟下来,对着她们一脸的歉意,“今日人多,实在失礼了,方才跑空了吧?”
几个人互相见过礼,温如婷笑着道:“没有的事儿,刚好半路上遇到你家的丫鬟说到这边来了,怎好劳烦你下来接呢?”
说笑着,几人便一同上楼去。
楼上已经坐了好些年轻的小姑娘们,宋雨薇便又互相给她们引荐,这自然又是一番见礼。
那头也正热闹,是宋老太太几人在簇拥下也上了楼。
“不用拘谨,方才在正屋已经见过礼了,这厢咱们便不要再过去了。”宋雨薇见几个年轻的姑娘起身,便连忙笑着招呼她们重新坐下。
又安排乔玉言和乔玉容两个人在她旁边坐定,“你从前不大爱出来凑热闹,今日可会不习惯?”
乔玉言和宋雨薇私底下见过几回,也很能说得上一些话,宋雨薇便贴心地问起。
耳边还没答话,就有人起哄嚷嚷开了,“宋姐姐偏心了,都是来你这儿讨茶喝的,怎的你就偏疼乔家姑娘些?”
此时这在座的都是年轻的姑娘家,说起话来没有什么拘束,虽说是抱怨的语气,实际上也就是开开玩笑,倒让楼上的气氛登时融洽起来。
“虽说宋姐姐家请的这班小戏不错,但是咱们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今日难得人这么齐全,咱们想个有趣儿的玩意儿乐呵乐呵,姐妹们瞧着如何?”
正热闹着,就有人开腔提议。
说话的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笑起来有几分爽朗气,只是目光有些过于活泛。
乔玉言瞧着觉得她有些眼熟,可是细细思索了一番之后,还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袁姐姐这话说得很是,”她这一开口,立刻就有人应和,“我实在不耐烦听这文绉绉的戏,我家祖母爱听,我都不知道陪着听了多少回,再听下去,都该背得出来了。”
“那咱们玩什么好呢?那边长辈都在,闹得太过怕是不像样呢!”
“不然咱们击鼓传花?”
“台上还敲鼓呢,这哪里听得到?”
“要不就打双陆?”
“人太多了。”
“那咱们来做诗吧!”
“就着戏台上的铿锵顿挫做诗,怕做出来的都是戏文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讨论了半天,还是先头那位姑娘道:“依我看,不如咱们来玩投壶,只是一则,不可闹得太过,影响那头长辈们的兴致才行。”
“诶这个好!”
她这一说,顿时不少人点头赞同,实则前头那么多项目都被大家否定了,打量下来,这个算是最合适的了。
乔玉容也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竟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好久没有玩儿,怕是手都生了。”
说完又转向乔玉言问道:“对了大姐姐,自来没瞧见过你投壶,你会吗?”
乔玉言的脸上带着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我……还真不会。”
话音才落,就听到那头大家又开始商议起来,“这既然是一起玩投壶,总不能没有个彩头,不如姐妹们商量一下,看看拿什么作为彩头好?这样大家玩起来也会更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