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老太太和乔玉容也终于出来了,乔玉言便赶紧扶着徐氏往那边去与她们汇合。
出了这档子事儿,宋家这喜宴也就进行不下去了,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等乔玉言离开的时候,就发现有一道探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身发现是那位姓袁的姑娘。
心里想到今日温停渊问自己的话,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
乔玉容一直很沉默,一直到了马车上,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忽然一把抓住了乔玉言的手,“大姐姐,你知道,你可太危险了。”
安郡王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是将乔玉言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所以她正要开口,却没有想到自家堂妹先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竟是刚刚好把什么都错过了。”
乔玉容一脸的后怕,“你该谢菩萨保佑,你错过了可是捡了一条命。”
就算是已经坐在了马车里,乔玉容似乎还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一张脸却是陡然间红了个透,“我……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事关公主,我哪有那个胆子。”
见她少有地露怯,乔玉容心里竟然觉得有些舒坦,方才的窘迫就少了许多,“你听说过那个随喜伯吗?”
这么奇怪的封号,谁能不知道?
随喜伯可不就是那个张伦么?
凭着一手媚上的功夫,竟然混到了个伯爵,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许是圣上也知道这爵位给得太过于草率,所以封号就赐得有些不伦不类。
听到果然是他,乔玉言掩下所有想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问:“听说过,怎么了他?”
“你既然听说过他,自然也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无耻之徒了,今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也来了宋家的喜宴,且宋家的人却是一个都不知道。”
“啊!”
看她这样惊讶,乔玉容心里竟莫名有些得意,“这个人一般人谁会娶招惹,说不定会惹出什么叫人没脸皮的事儿来呢!”
“就是说啊!那今日发生的事儿与他有关?”半天说不到点儿上,乔玉言心里有些着急。
乔玉容的脸忽然间又红了,声音一低再低,“本来今天你好久都没有回来,宋姐姐心里不放心,想要亲自去找,然后就有人提议,一起去找好了,说是本来那戏也不好看,所以我们就一起过去了。可是找你找了半日都没有找到,后来在一条小路上,看到了你的簪子,我们就跟着寻了进去,也没有找到,后来大家就说分开来找。静和公主不知道怎么就找到那听涛院里去了,谁知道撞见了那个张伦……”
乔玉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眼珠子转来转去,“就……就就看到那个张伦在……”
后面的话几乎都变成了呓语,乔玉言皱着眉头仔细听也没怎么听清。
乔玉容见她这副模样,也就一咬牙把脖子一横,语气竟然也变得奇快,不过倒是吐词清晰,“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畜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忽然就发了情,竟然跟一条母狗做起了那等苟且之事,据说场面十分可怕,静和公主一头撞进去,人就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