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坠儿钻进了一条胡同,坠儿便指着面前的路面道:“奴婢就是在这里被推下来的,然后他们就去了那条道上。”
坠儿说着一边继续带着乔玉言往深处走。
这条胡同在外头看着和其他的胡同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到了里面才发现内有乾坤,竟如同迷宫一般,来来往往交叉相汇的地方极多。
坠儿带着她到了她最后见到马车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脸上又是着急又是沮丧,“就是这里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那条路。”
这哪里是个胡同,竟是许多胡同重重叠叠交汇的地方,路虽然宅,却四通八达,在这里面,几乎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
坠儿终于也发现了这一点,脸上不由显出绝望的神色来,紧接着就哭出了声音,“我竟然把姑娘给弄丢了,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呜……我要死了。”
乔玉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语气不太耐烦地道:“现在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问问看看,说不定有人看见,我们分开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那辆马车。”
这是大白天的,又是这样密集的居住地,纵然这里大部分的房屋都是赁出去与外来人住的,眼下人也几乎都在外头跑生活,却也不可能当真没有一个人看见。
坠儿听到乔玉言的话,眼睛一亮,立刻用袖子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把抹了,“奴婢这就叫去,这就去。”
两个人挨家挨户地敲门,诚如乔玉言所料,这胡同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没有人住,但好歹还是敲开了几扇门,便有人提供了线索。
两个人接着往前,很快又到了岔路口,有了方才的经验,坠儿毫不犹豫地与乔玉言分开,径自往一户人家去敲门。
乔玉言也着急地奔向另一扇门。
“啊!”忽然听到不远处坠儿一声痛呼,乔玉言连忙转过脸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坠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她心里一惊,后脖子上猛然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七夕才走出去一半,却在心底里估算了一下路程,脚后跟一转,直接去了乔谓鹏的衙门。
乔谓鹏听说女儿遇险,也顾不上分派底下的人做事了,立刻浩浩荡荡地就带了许多自己手底下的羽林卫,往出事的地方而去。
等到了地方,按照与坠儿约定好的暗号找过去,一直找到了那条胡同里。
这胡同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普通来京城谋生的普通人家,因着各自之间生疏,平日里都是紧门闭户的,这忽然听到这样声势浩大的马蹄声,便都悄悄地露出头来。
乔谓鹏心里紧张女儿与大侄女儿,便直接叫了两个探头的人过来,“你们今日可有看到两个年轻的姑娘过来,就在大约两炷香之前,在那之前还有一辆马车?”
他身上穿着官服,加上这段时间管理着手下的这帮亲兵,身上的官威比之从前在工部,不知道强了多少。
听到他这话,被抓过来的两个人登时吓得膝盖发抖,哪里敢隐瞒一星半点儿,立刻便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乔谓鹏便接着往那俩人指路的方向去,然后接着问后面的人。
“姑娘我没见到,不过我歇中觉的时候,似乎听到外面有一个女子呼叫的声音,很短暂的一声,后面就又安静了,我还特意出门过来看了一眼,外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