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伏在乔玉宁的肩膀上哭,到底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会儿乔谓升兄弟俩却进来了,自上午得知事情之后,二人一直忙碌,连饭也顾不上吃,饿了也只是塞点儿点心,又是里里外外忙碌折腾,看上去已经非常狼狈。
徐氏顾不得那许多,“如何?”
乔谓升看了姚氏一眼,目光顿了顿便移开了,“怕是真的出了城,我和二弟将找到了许多泼皮出去打听,最后的结果都是往西城门去了。”
姚氏被乔谓升那一眼看得心底发毛,直觉此事终究是与姚家扯上了关系,当下膝盖便有些发软,却还强撑着看向自己的丈夫,“扶风……”
乔谓鹏脸上又是愧,又是气,听到妻子的声音,怒意顿时便起来了,可见着妻子虚弱带着病容的脸,到底强压下那份怒意,艰难地开口,“把人掳走是姚家的主意。”
姚氏顿时跌坐在地,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自己娘家人把夫家的侄女儿掳走了?!
乔玉容原本去吩咐家下人准备晚膳了,此时家里老的老,病的病,虽然紧张却也怕人支撑不住。
这才过来,听到自己亲爹的话,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气红了眼,“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乔谓鹏眉头一皱,一把将女儿拉住,“你一个姑娘家掺和什么?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
乔玉容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他们是算计好的,知道姐姐看到我有事儿,必然不会坐视不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身上有他们姚家的血!”
姚氏听到这句,脸上犹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登时没了力气,瘫软在地。
往日里女儿和丈夫都劝着自己远着娘家,自己却始终割舍不下,还被两边拉扯着,折腾了一身的病出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娘家人竟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儿出来。
“我去!”她喃喃道,“我去姚家,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还等着你去?”乔谓鹏终于忍不住,语气也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我已经将他们送到京兆府尹去了,人证物证都有。”
姚氏听到丈夫的话,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儿。
乔玉容立刻问道:“那他们到底是将姐姐藏到哪里去了?”
乔谓升显然十分疲倦,将妻子在椅子上安顿好了之后,才转向老太太,“叫母亲担忧,是儿子的不孝,姚家人生出了歹心,想要将言儿掳走,威胁徐家给钱。谁知事情不周密,竟然遭了别人的暗算,叫言儿落入了别人的手里,眼下连姚家人也都不知道孩子到底在哪儿。”
一家人被他这个说法吓得都没了声音,乔谓升却仍旧表现得镇定,“我已经申请了出城令,二弟那边也可以调一拨人,我们即刻出发出城去找人,你们……且不要担心。”